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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跟在别人后面,让别人承担责任吧。万一反董失败,自己也就是一个从犯,到时再辩解自己是被曹操引诱、胁迫,有罪也能从宽呀。似乎没有人愿意甘居人下,像张邈和陈宫这些在当地数一数二的人物,更是有着强烈的“一把手”情结,那他们作为“地头蛇”,又怎能甘心让曹操在自己面前发号施令?其实很明显,曹操是个被架空的“一把手”。张邈是当地老干部,根深叶茂;陈宫是当地实力派,手可遮天。所以,曹操虽然拉起了一支5000人的讨董队伍,但是,主力部队的指挥权还是在张邈和陈宫手里。
曹操想:张邈和陈宫呀,你们大大的狡猾,出头得罪人的事情让我做,只拿我做摆设,没门!曹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要搞渗透,搞和平演变。于是,他给夏侯兄弟们和曹氏兄弟们下了个通知:弟兄们,老少爷们,请跟我来!夏侯惇夏侯渊来了!曹仁曹纯曹洪曹真曹休来了!当然,还来了一个当地人———典韦。来人不少,都等着曹操封官呢。
他把自己弟兄们和侄子们补充进部队———先让自己的人成为骨干,再慢慢渗透,让整支军队成为彻底的曹家军。这一天,曹操宣布人事任免文件,对夏侯家和曹家的人一一封官:夏侯惇———司马;夏侯渊———别部司马;曹仁———别部司马;曹纯———议郎,参司空军事;曹洪和曹休———史无记载,估计是轮到他俩,曹操掌握的提干名额就用完了。
当时,曹操和身份是奋武将军,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军长,以此类推:司马是师长,别部司马是旅长,议郎也就是一个旅团级的政委。这里面,曹操给谁的官最大?夏侯惇!别忘了,曹仁是曹操的堂兄。曹操虽然疑似夏侯家的种,但却是曹家的苗,树干和枝叶更是吸收着曹家的营养。可是,我们却从这里看出一点:夏侯惇,高人一筹,备受信任。
曹操在作战的时候,常常让夏侯惇而不是让曹仁做裨将。裨将,就是副将。曹操自己是大将,是部队“一把手”,负责宏观把握,微观的事情就让夏侯惇这个“二把手”具体去做。夏侯惇理所当然地成了曹氏集团的第一代领导人核心。
在多高的位子上,就有多高的风险,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吧。兖州黄巾军已灭,曹操收复了黄巾军降卒三十万人,组建了自己的第一支真正的军队———青州军。大军在握,曹操手心发痒,就东征陶谦去了。本来,张邈等人和曹操合作,是指望借他的旗帜镇压黄巾军,顺便反董,大家也都跟着在政治舞台上秀一把。可是,依靠夏侯惇等人渐渐掌握军队控制权的曹操就不那么听话了。
目送曹操把大军带走后,张邈和陈宫在兖州开起了小会,商量着找机会把曹操除掉。张邈:“好你个曹阿瞒,把兖州的部队调走以报私仇,不应该呀!”陈宫:“就是嘛,他以为只有他才是兖州的主人,要是没我们,他还不就是一个太监的后代!”张邈:“过河拆桥!”陈宫:“我多次和他说,陶谦和我很铁,求他不要动陶谦,可是,他……”张邈:“这小子黑着呢!”陈宫:“他还杀了好人边让,太黑太暴力了!边让妻子也被他占了,太黄太下流了!”边让是九江太守,他多次劝说曹操,边让是儒士,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曹操说不过他,就不再和他说了,指着边让,对身边的人说:“拉下去,砍了!”
按理说,那年头人命比鸡贱,杀和被杀司空见惯,只是曹操杀人后把人家的老婆也霸占了,就太不地道了。陈宫颇有正义感,这件事情使他对曹操彻底绝望。正好张邈有自卑心理,唯恐曹操和袁绍联合废了自己。陈宫说:“吕布正好来了,这小子战斗力很强大,我们就把他推出来吧!”张邈和陈宫天生愿意做配角,反董推曹操,反曹推吕布。他们拿着吕布做旗号,借用他的知名度,树起了反曹大旗。张邈和陈宫在兖州根深叶茂,他们振臂一呼,兖州各郡县纷纷响应。几天过去,兖州大地遍插“吕”字旗帜。只有荀彧防守的鄄城、夏侯惇驻扎的濮阳、靳允镇守的范城、枣祗镇守的东阿四城还飘扬着“曹”字旗帜。
在徐州忙着指挥杀人的曹操很快得报:自己的后院兖州起火了。本钱被烧,火烧屁股了,曹操带军向兖州方向赶。半路上,有人来报:“夏侯惇镇守的濮阳也换上了‘吕’字旗帜!”夏侯惇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啊,可是他镇守濮阳却……曹操差一点从马上栽下来,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曹操并不担心夏侯惇会背叛自己,也不担心他的能力。夏侯惇是他带出来的,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一个持重谨慎的军事人才。曹操还记得东征前一夜两人的对话。夏侯惇:“我也要去东征!”曹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