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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以前苏联为界线,“到此止步”。
2000年7月
随着军火交易升温,我被带进了伊朗上流社会的圈子,置身于顶级豪富之中。这些人有一个特殊的识别标志:手里成天拿一根高尔夫球棍四处炫耀,这和别人戴劳力士表或者穿耐克鞋异曲同工。他们乐得迈着懒散的步子四处溜达,屁股后面跟一帮球童,看起来就像奴隶,时不时挨上几棍。干别的纯属多余,拿上球棍就足够了。草坪供乡村俱乐部使用,而运动嘛,说实话只有聊聊无几的游客对它感兴趣。附庸风雅和奢侈在全世界都一个样。草场对于沙漠地区显得过于奢侈了。如此多的水用来养一片草坪,却不能用来养牛养羊可没人在乎。
第九章 伊朗的死亡游戏(2)
我们到这里来算不上潜入。当地警察对以色列特工早已司空见惯。不过一旦被指控有罪而不幸被捕,那就有判死刑的可能。这种事情是有的,虽然很少公之于众。一般情况下,外界知道的几次审判只不过是替死鬼,目的在于警告或者报复那些已经成功逃脱的真间谍。
间谍案并不归警方管。以美国人的说法,由“政府探员”负责调查和“审问”。一个人,不管你是真的有罪,还是只有嫌疑或者完全无辜,其经历都一个样:绑架,也就是说先被
药物迷倒,然后带到别处关押两三天,强行审问之后再被迷昏。等到醒来,已经身处旷野或者垃圾堆里。然后他恢复神智,步履艰难地去医院,回旅馆,找朋友而这些都肯定被人跟踪,从他一举一动所得到的信息比审讯时还要丰富。
交待这些背景情况的时候,我的头头们只说起“偶尔发生的绑架”,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会有审讯,不过两天就放出来了”。总而言之,小意思,稍带提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所知道的是,最新一个有此遭遇的人,被放出来以后几个小时就一命呜呼了。我动身去这个热情好客地方的日子已经敲定了:2000年7月。有史以来第一次,他们提早几个星期就通知了我。
了解了这些旧事之后,我估计了一下krav Maga能给我的帮助:最重要的就是避免被绑架。没必要受那三天拷问,哪怕两天,两个小时。乌里可不是这么想,他死死盯着我,急齁齁地反复强调:
“我再提醒你一次行规:绝对不要惹是生非。”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脸无比乖巧的样子。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没用的!你明白你该干什么。如果执行任务过程中出现意外而他们逮捕或者绑架了你,这没关系,只要咬紧牙关挺过两天就好了。清楚吗?”
“如果我碰上最坏的结果呢?你想过这个吗?”
“会吗,最坏的结果?”乌里问,满脸惊奇:“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会做掉你的。”
我点头附和,语气讥讽:
“当然,如果为活命我愿意为他们效力的话,那就不同了。”
“如果你脾性难改一味反抗的话,就有激怒他们的危险,从而置你于死地。所以,不要干蠢事,敷衍他们并保持冷静。很简单,对吧?”
对,很简单。我想着我那倒霉的前任。事实上我补充道:
“他并没有学过Krav Maga。”
乌里很不高兴地问:“他是谁?”
“最近出事的那个,被人在垃圾堆里找到,已经一命呜呼。”
“他很可能是出了什么错。以前从没出过问题。你只要别出茬子就行了。”
真是最好的追念。被人发现时情状惨酷不算,而且还是他自己的错。
第二天,我上路去海法市。那里有个叫阿莫斯的朋友,一个同事,我前面提到过。他和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住在市郊一幢小屋里。一路很顺利,路面还宽,两边都是树木,阳光充足。我在稍远处一片住宅区停下车,决定先打个电话通报一声。我知道他正在家享用四天假期。他有很重要的信息可以透露给我,因为他以前曾在伊朗工作,被绑架了几个星期。
“你从哪儿给我打的电话?”在我自报家门后,他问。
“电话亭,离你们家一百来米吧。”
“好的,我很愿意帮你。过来吧!”
我走进他在郊外的漂亮小屋,就是有人曾许诺如果我好好干也会给我的那种。他妻子看我的眼神很阴郁,对贸然来访的“办公室同事”一般都是这种待遇,尤其同事为女性。阿莫斯和我刚在客厅坐下来,厨房里就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表明女主人正在备茶。
对家里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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