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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的当铺提取。那里的人都是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你要在你娘面前发誓,在你和润枫的子女没有成亲前,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去动那笔钱。还有,你也一直不能让润枫知道莫家有这笔钱!”
莫非一时难以接受莫老爷所说的话。莫老爷又开口了:“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怪爹不相信润枫吧?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你和润枫没有经过什么患难,存一点私心总是好的。你也长大了,爹不防明白告诉你。莫家树大招风,如果不与朝中重臣联姻,只怕皇上也会想法动莫家。爹不想把你当棋子,幸而润枫对你还算真心。我已让智海那孩子帮着打探了很久,靖安侯府没有野心,那么,你嫁过去就是安全的。”
莫非的心漏跳半拍,脱口而出:“智海?爹和他关系很好吗?”
莫老爷也不想瞒她了,说:“智海是个苦命的孩子,本该一生富贵荣华的,但命运弄人,使他出家为僧。这样也好,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偿不是好事!他是你娘的一个故人的孩子。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了,知道得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莫非按着莫老爷的要求,认真地发了誓。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得瞒住楚润枫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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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从喜堂到天牢 楚润枫一脸悲痛,还想说什么。皇上笑了:“润枫真是个长情的孩子。但罪人就是罪人,你又何必将侯府老小的命运硬和这个罪女连在一起呢?”
连莫非都听出了皇上话中的威胁,楚润枫哪有不明白之理?他却一脸的坚持:“皇上”
莫非猛地摔开楚润枫的手站了起来,直视着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氏无罪,怀财其罪!”
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话所震撼!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子,竟说出这样发人深省的言辞!人们很容易就想到了今日之事的背后。皇上终于变脸了。耿祈在一旁大叫:“大胆贱民,圣驾在上,岂容你发妖言惑众?还不跪下!”
莫非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御前无状,这也是一条死罪啊!楚润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他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莫非笑过之后,大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清明,岂是言语能惑的?你们不就是想要莫家的钱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能抄到的不过莫家一成的财力!天牢往哪走?或者,刑场在哪里?麻烦指个路!别让我罪人之血污了圣洁的靖安侯府!”说罢,她潇洒地往外走去,竟无一人敢拦住她。
楚润枫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已裂成几片。
莫非至始至终都没有给皇上下过跪,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有她活人的尊严!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迷的笑意,这样的婚礼真让人刻骨铭心!
“爹,我违背了昨晚的誓言,我说出了那笔财富!非儿对不起你!”她在心里默念着。她故意把七成说成九成,这样,谁也不敢杀莫老爷和她了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莫非没能潇洒地走出靖安侯府,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最终被带到了东篱国的天牢里。这也是她预料到的。
从新娘到囚犯,从喜堂到天牢,从云端到泥潭,也不过如此。唯一没有变的是她一身的喜服。天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阵阵可疑的阴风吹过。六月的天气,也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穿过狭长而又阴晦的甬道,两边囚室里的人听到响动,都以不同的方式欢迎新来的囚友。一个分不清性别的老者,拖着沉重的脚镣,如钝器刮锅的声音:“嘿嘿,来得好,来得好!”说着,一双如鸡爪般精瘦乌黑的手从儿臂般粗细的铁棍间探了出来,想要拉住莫非的衣摆。
莫非紧走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小美人是来嫁给老子的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发出桀桀的笑声。
“死吧进来的都得死”
“哐啷哐啷”有人拼命地砸着牢门,“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
莫非努力地保持平静,暗暗对自己说,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的囚室。她让地上杂乱的稻草给畔倒在地。落下锁时,押送她进来的那个士兵说:“这里不是做着秦敬奉那老狐狸吗?宗人府提走了?”
狱卒闷声说:“扛不住,今儿早上用碎碗片割破了喉咙,血流了一地。有人发现时,已被阎罗王提走了!”
莫非惊恐地跳起身来,但为时已晚,身上的喜服上已沾上了一团团血黑的血迹。有的已凝成块状,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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