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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铿锵之声。
那几个踢蹴鞠的兵士手上没拿兵器,便挤在了赶来的众弟兄之中,周瑜横刀立马带着陆府的随从与之相持,一阵慌乱之后,居然又是沉寂。
许是谁都没有动手的准备,于是在最前排那个拿刀军士被扎着红色抹额一身蹴鞠打扮的孙策排开一旁时,两边人都是一副松口气的如释重负。
周瑜看着孙策,那人也笑盈盈的看着他,俊秀明朗的一如分别前的模样,那人缓缓踱到周瑜马前,然后扶着马脖子一挑脚尖把那个蹴鞠稳稳的踢回方才的蹴鞠场,回身摆手示意众人散开,复又把目光落在周瑜脸上。
周瑜在孙策走近时已经收刀还鞘,这会儿也低头对上了孙策眼睛,眼里温润的笑意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挥手让身后的车马先行过去,他自己则翻身下马站在了孙策身边。
车马轻快,不一会便穿过众人出得城去,周瑜看着那车马远去,回身深深看了孙策一眼,对他拱拱手便也翻上马背径自追过去了。
身后是吊桥拉起的沉重轱辘声,孙策瞧着周瑜一行人远去,默默站了一会儿,忽然就挥手道:“愣着干嘛,把那蹴鞠给我传来!”
好似一个小插曲,来得无声无息,去时也一样的默默无声,至于孙策带着众人在城下踢球玩乐又生生把城中的陆康气得大呼孙策竖子这都是后话了。
是夜,孙策背着韩当程普一众叔伯偷偷溜出大营,牵了马一路奔到了城外蜿蜒而过的舒水河边,多年前的凉棚早已翻盖一新,孙策抓着栏杆借力翻进去时,心道那陆康任职太守,却也不是全然毫无作为。
斜倚在栏杆上闭目养神,没多久便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再然后就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没等那脚步声走近,便笑着说:“公瑾你总是这么守时。”
老远就瞧见孙策的那匹赤色战马的周瑜闻言很想再翻个白眼,他把陆绩陆议远远的送出城,眼看不再有什么威胁才折身回来,原想回营去寻他,却没想到孙策居然偷溜出来守在了这凉棚里。
刚走近就被孙策扯了手往棚里捞,他也顺势借力翻过栏杆跟孙策并肩而坐,瞧着他率先开口道:“兄长可知道今日出城的是谁?”
“公瑾向来远虑,车中的必然是陆康子侄后辈。”他看周瑜脸上露出的温润笑意,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便又道,“袁公路跟陆康有隙,我却跟他并无宿愿,这番围城,世人却只道是我嫉恨往日被陆康怠慢之仇。”
说着便言语低落,周瑜心中不忍,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悄然握了孙策手心,好在那人生性乐观,转瞬便笑言相对,听周瑜缓缓说出日后的立业根基,他俩心中所谋向来一致,自己的谋划被周瑜侃侃道出,心中喜悦无以言表,忽然就把那个神采飞扬之人抱了满怀,忽而又哀哀的道:“公瑾所说美则美矣,奈何父亲旧部却还大都握在袁术手中,缺兵少粮谈何立业。”
周瑜被他拥在怀里,又听见那人故意示弱撒娇的语气,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他也起了玩闹之心,故意弯着眉眼摆出一副纨绔神色,抬手捏了孙策下巴道:“唔,也不是全无办法。”
“…………”
“美人,给本公子哭一个瞧瞧。”
他笑得眉眼风流,话音未落已经被孙策合身扑倒,讨饶佯怒都没用的被那人吻住唇舌,再没多余的话语。
庐江久攻不下,周边的山贼盗匪却被孙策生擒,而后孙策压着贼首回去寿春面见袁术,顺道哭求增兵攻打庐江,那人言辞恳切句句泣血,袁术一时不忍,归还了孙坚旧部黄盖祖茂等人,再度围困庐江终得拿下城池,陆康老病交加卧床不起,孙策派人精心医治,自己则辞别了周瑜,回去寿春还令。
十三
拾叁
孙策托着下巴瞧着桌案上的一册竹简,那是前些日子孙权差人送来的书信,他呆在寿春已经有些时日,整日里跟着袁术东奔西走请宾宴客,那人对着自己一派和蔼客气,却是绝口不提当初许下的庐江太守一职,孙策早先就被他唬了一次,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自打到了寿春,袁术既不给兵又不外放的把自己困在身边,偏偏还动不动就到处宣扬若有子如孙郎此生无憾矣,肉麻兮兮的话激得孙策直打寒颤。
他又翻了翻孙权送来的书信,信中说他已经随母舅堂兄带着母亲去了和县,袁术占了刘繇的地盘,刘繇便占了母舅吴景的丹阳郡治,他堂堂一个丹阳太守拖家带口被赶到和县,好不凄凉。
孙策想想娘舅那张脸,又想想孙权若在眼前,怕又要忽闪这那双碧眼装委屈,复又想到了临分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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