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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想如何说服张子布?”
“子布他们文人士族,舞文弄墨辅佐内政还行,此事就算真惹恼了曹操,披挂打仗上阵送死也轮不着他们,有什么资格异议。”他看向周瑜,目光坚定,“何况曹操官渡虽胜,却也是元气大伤,如此让孤送任子去许都,不过是吓唬小孩子的伎俩罢了,我孙氏又怎能听他摆布?”
起身拉起周瑜,“况且有公瑾一番话,孤再无所虑。”
周瑜看着他,浅色眸子里傲气隐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温和而有力,于是便笑,终归是一家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总是改变不了的。
不久之后二人一起去见太夫人,虽疾患在身,精神却是不错,周瑜把之前给孙权说的话又告知了太夫人,不意外的得到跟孙权几乎一样的答复,周瑜对她素来敬爱,看她病痛难受,国事之余少不了说些笑话逗他解闷,孙权在母亲面前向来乖巧,也就跟着周瑜一唱一和,说些奇闻异事故作夸张玄虚,直逗得老太太随手抓了案上的竹简作势要打,嘴里笑骂猢狲越发不像样子了,才忙扯了周瑜笑嘻嘻的说要告辞。
太夫人也不再多留,任子一事已有抉择,嘴角笑意未敛,看着周瑜说有你在仲谋身边我也就放心了,老骨头一把就不陪你们说笑了,去吧去吧。
孙权携着周瑜出来,初春暖阳正好,走在前面的孙权忽然就转身,看着周瑜很想就问他若那孩子不是绍儿,公瑾还会像如今这般意志坚定么?
只他看着周瑜清俊的侧脸映在阳光下,温润的眸子隐隐含着笑意,话到嘴边终于收了回去,只把握着周瑜的手攥得更紧些,笑晏晏的说了句能得公瑾,孤幸甚。
翌日召集群臣,孙权端坐朝堂之上又提及任子一事,堂下纷论四起,周瑜排众而出把反对送质之言又陈述一遍,他说得温和,全无咄咄逼人之态,只透出的坚定之意忽然就让人失了反对的勇气,孙权听他说完,笑着起身道:“公瑾所言甚是,授人以柄之事孤做不出也做不到,那曹操若真要举兵犯我江东,孤自在江边设席,等着他便是!”
语气随意却隐含杀意,又与周瑜一唱一和,当下再无人反对,任子一事不了了之。
三十七
叁柒
任子之事被孙权压下不再提起,四月份时终于传来袁绍因官渡战败郁郁而终的消息,彼时江东上上下下着实紧张了一阵子,孙权虽表面上故作轻松,暗地里却跟周瑜把江防兵力部署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整日里顶个熊猫眼练剑巡视召见文武,对外还要保持着一个胸有成竹轻松自若的模样,着实把他折磨得不行。
如是又过了几个月,北方的曹操还没有挥兵南下的意思,而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却在这紧张活泼的气氛里不知不觉临近了。
说不上是安慰群臣还是自我安慰,建安七年的中秋节被孙权安排的极其热闹隆重,就连在家一心读书的陆绩陆议叔侄俩都被扯出来拉到酒宴上,陆议还好些,这些年跟着周瑜耳濡目染八面玲珑的本事学会了不少,敌弱我便强敌强我就撤的在酒桌上并没有吃多少亏,倒苦了他那个深爱看星星看月亮的小叔父,虽倚仗着年纪小没给灌烈酒,只那醇香的酒醪也把人弄的东倒西歪,一直陪在周瑜身边的吕蒙看不过,终于从带头劝酒变成了带头挡酒,陆议看着挡在自己身边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年轻军士,一脸痞笑的接过原本属于自己家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八月桂花香满四溢,混着那浓烈的酒香,恍然间觉得连周围空气都变得温软而甜腻,莫名其妙的,醉人。
太夫人坐在首席上,看着孙权和张昭周瑜鲁肃一干近臣玩投壶,初始张子布说文臣武将一起原本就吃亏,不若分组来赛,太夫人倒是不反对,笑盈盈的由他们去,孙权便说公瑾素来弓马娴熟子布就跟他一组绝不吃亏,至于子敬这个书生就由孤来照顾吧。
周瑜想想多年前鲁肃那惊世骇俗的一箭,又看看孙权明显带了些狡黠的笑意,偏还故作纯良的对自己眨眼,于是施施然站在了张昭身旁,也是一脸真诚:“主公果然明察秋毫持平公道,瑜与子布自当尽力为之。”
一旁太夫人早就忍俊不禁,对着孙权道:“我儿既然如此体恤臣下,不若先让子布他们三矢。”
孙权脸上的笑僵了僵,正待想个说辞,却不料张昭已经先行起身对着太夫人一揖:“投壶行酒本图一乐,太夫人不必忧虑。”
说完便自己先执了一矢,宁心静气看向那远处的砂壶,幽幽一个弧线,那箭矢在壶口打个转,稳稳的落进了壶中。
这下一众人都有些吃惊,原以为张子布正统无匹不苟玩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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