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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子给了我们姊妹,我们这才活下来,最后逃到这里,又被人贩子抓住,卖到这里来做了婢女……”
娉珠不住地求饶,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流泪。
“只要你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我不会为难做下人的。”
上官岚冷着一张俏颜,掷地有声地说道。
她虽然一向心狠,但是在宫中也是素来如此,赏罚分明,更不会无缘无故拿身边的人来撒气泄愤。
一听上官岚这么说,娉珠停了下来,咽了咽唾沫,抬起手来抹了把脸,抽噎着开口回答道:“是夫人听说了大少爷受伤,心里难受,连着两宿都没有睡好,亲自到大少爷床前照顾他……后来,她听说小姐和熊少侠又要进谷来,就叫我……叫我……”
她生怕上官岚责罚似的,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倒是一旁的熊琱上前一步,惊愕道:“夫人叫你做什么?你说清楚!”
上官岚中毒一事,他并不知情,因此,此刻当他听到了娉珠所说的话,熊琱无比震动。
“她叫我去老爷专门存放各类毒药的房中,偷一种毒。我不识字,夫人便特地悄悄把毒药的名字绣在了一方丝帕上,让我藏在袖子里。我进去之后,就把丝帕掏出来,逐一和药瓶上贴着的字条上对比,最后把毒偷了出来。”
说完,娉珠不敢隐瞒,低下头,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条崭新的丝帕,亲手交到了上官岚的手上。
她接过来,一抖开,果真,在丝帕的一角,绣的是两株兰花,附近则有两个小字,正是“度厄”。
“呵,夫人还真是有心了!”
上官岚大怒,看来,刘氏为了要让她中毒,处心积虑,早有谋划。幸好自己没有一时心软,觉得她不过是个无知妇人,故而手下留情。
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枝节来。
若是上官卿坐不上谷主之位,自己一番心思,岂不是白费!
“这东西本该用完就一把火烧了,为何你一直还揣在身上,难道是早就想着,以后要对主子反咬一口不成?”
没想到,熊琱的脑子却转得十分快,他的双目炯炯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娉珠,想从她的话语和神态之中找到些许端倪。
他毕竟还是个传统的人,骨子里不能接受这种事。尤其,当他亲耳听见上官拓问上官岚,杀了刘氏,她可还满意之后,熊琱难免觉得上官岚实在太过冷血,那毕竟是她亲生父亲的结发妻子。
“不不不,小的不敢!只是……只是夫人她一贯精细,平日里对我们虽然也算是和颜悦色,可惜一年到头便只有过年时候的微薄赏赐。娉婷愈发长大了,我也想给她一条好些的丝帕,夫人让我烧掉,我见这料子难得,便偷偷藏了下来,想着等过了个把月,夫人忘记了,就暗自里把那绣花拆掉,重新绣上几朵花,送给娉婷……”
娉珠连声解释着,顷刻间,又是泪如雨下。
听见她哭,方才昏厥过去的娉婷幽幽地转醒,一时间,姐妹二人又惊又怕,再想想以后的去路,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亲眼见着这一幕,熊琱还是稍显糊涂,他疑惑地看向上官岚,不禁再次发问道:“上官夫人为何要指派自己的婢女去偷毒药?她要向谁下毒?”
这愚蠢的问题简直就快要逗笑了上官岚,她冷冷一瞥,厉声答道:“除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冷血又无情的下贱女人,你猜还能有谁?”
熊琱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握住她的双手,一脸关切道:“你中毒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官岚不假思索地甩开了他的大掌,眉头蹙了一下,飞快地舒展开,口中轻描淡写道:“你不需要知道。”
他急急上前,再次伸手,但又扑了个空、
“我怎么不需要知道?你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一无所知,而我又天天和你见面,却丝毫没有察觉。你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熊琱顿时从愤怒转为了深深的自责,他不知道上官岚居然被人下了毒,这些天来,她又从没有表现出来过,甚至还在一旁指点自己练武。
“没什么好说的,毒已经消散了,何必要说?难道还能换来谁的同情,谁的可怜不成?”
上官岚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就在刚刚,熊琱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愠怒,甚至还带了一丝怨恨似的。
或许是她脸上的笑容太明显,熊琱明显看得一滞,刹那间,他的口中讷讷,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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