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页)
荊棠眨眨眼:「也是哦。」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言琤繼續道,「債還完了。」
荊棠睜大眼,呆呆地望著他:「那你的公司……」
言琤笑道:「海外上市也很順利。」
荊棠被好消息砸暈了頭,又抬手用力去掐自己的臉,疼得嗚哇亂叫,直冒眼淚花子。
「欸!」言琤皺起眉,把他的手捉開,「怎麼掐自己還下手這麼狠,臉又紅了。」
荊棠趴在言琤胸前,發出感動的「嗚嗚」聲。
「總之,你以後不必再去糾結錢的事了。」言琤攬住荊棠的腰,像撫摸小動物似的摸摸他的腦袋,「你可以去做喜歡的工作,也可以待在家裡自由地生活。」
荊棠把臉埋在他肩窩,輕輕點頭,小聲道:「謝謝你……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言琤垂下眸,極輕地嘆了口氣,「我早就已經不再怪你,所以你也要原諒自己。」
「……真的嗎?」荊棠從他懷中揚起臉,忐忑地用兩隻手攥住言琤胸前的衣料,緊張地問,「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嗯。」言琤扶住荊棠的肩膀,望進那雙烏黑的眼眸里,「從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怪你。」
荊棠雙眼一眨不眨地和言琤對視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言琤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片刻後,他又重新靠進言琤懷裡,用雙臂緊緊箍住言琤的腰,抱了很久。
說到底,害他生病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過往的這幾個月來,他曾無數次地在內心拷問自己,為什麼對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既救不了父母,也救不了因為拿不到工資而越發艱苦的工人們,又為什麼要把言琤牽扯進這些事情里來,用下作的手段毀掉了本該美好的初戀,卻又貪心地希望言琤能愛他、把他放在心上。
荊棠很厭惡這樣的自己,被解不開的心結束縛,不知不覺間,積鬱成疾。
如今,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解決了,他也得到了言琤的諒解,才終於能夠放下內心的重壓,與自己和解。
回到家裡的時候,苗央已經做好了午飯等著他們。
荊棠還需要休養,所以飲食上依舊要忌口,只能吃清淡的東西,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至少還要持續一個月,他就忍不住難過起來。
不過,有戀人陪伴在身邊,這些事情也不過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小的煩惱罷了。
吃飽喝足睡過午覺醒來後,荊棠發現原本躺在身邊的言琤已經起床,便踩著拖鞋去書房找人。
他好像有點被寵壞了,又忍不住要犯黏人的老毛病,一刻見不到言琤,就覺得好想。
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荊棠輕輕把門推開一點點,只露出半個腦袋來,安靜地打量著書桌前的言琤。
他在想,要不要把自己被人偷偷摸摸跟蹤還差點被那個人推倒的事情告訴言琤。言琤已經那幾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毫無隱瞞,如果他還把事情瞞著,似乎有些不公平。而且,既然錢已經還清了,那那個人說不定已經放棄跟蹤他了呢?
荊棠還在默默糾結時,正在辦公的言琤已經注意到了他,輕聲喊道:「囡囡?」
荊棠嚇了一跳,腦袋不小心磕在門框上,額頭上立刻就紅了一小塊。他「嗷」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捂住額頭。
「發什麼呆呢。」言琤把人拉進書房裡,心疼地替他揉了揉額頭,問,「怎麼站在這裡這麼久,是不是要跟我說什麼?」
荊棠望著言琤,一咬牙,還是說出來了:「……其實,前段時間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那個人趁我在人群里的時候推我,還砸壞了你的車……」
「我等了好久,你終於肯親口告訴我了。」言琤笑了一下,牽著他一起在雙人沙發上坐下,「我也正要和你講這件事。」
荊棠傻眼了:「啊、原來你知道嗎?」原來他剛才的心理建設都是白建設?
言琤點點頭:「是金慕淮告訴我的。」
荊棠又輕輕「啊」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的車不是被砸了麼。」言琤道,「所以就靠破壞財物這一點立了案。你在醫院的這些天裡,警察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正好,今天才有了結果。」
言琤在櫟城也算是比較有聲望的企業家了,況且他的公司還跟市政那邊有合作,他報的案,警察自然會重視。
「你想聽嗎?」言琤問。
荊棠點了下頭。
「作案的人名叫潘松,有過一次前科。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