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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霜儿有情况?!……”苏大少夸张地叫,“师弟啊,你说吧,我能挺住……”
这人真的,真的很欠扁,我两手叉腰盯着他讲电话,只见他一叠连声嗯嗯嗯,一双电眼不时瞄我,瞄两眼也就算了还上上下下地扫,我鸡皮疙瘩掉足四两终于仰头避开他视线,“说够没!我还检查文档呢!”
挂上电话苏湛翻着白眼传达精神,“薛壤让我小心点。”
我眼皮一跳,鼠标一停,“小心什么?”
“哎——”苏湛一声长叹,没给我正面回答,“当初拉你过来我就一直有顾虑,你瞧,不是我杞人忧天。”
“到底怎么了?”我莫名很不安,手里的墨水笔也丢了出去。苏湛捡起来坏习惯地搁嘴里咬,“就该招个不相干的,招自家师妹兼弟妹算怎么回事儿,都不能照死里用啊……”
“苏!湛!”我扑过去,捏住笔尖往他嘴里戳,苏湛双眼圆睁,直着脖子往外推我,“靠!瞎胡闹!会出人命的!”
我确实是个爱胡闹的家伙,前科累累。
后来有句流行语形容我这种人十分贴切——不作死就不会死。
看完文档,送走苏湛,刚才还呵欠连天,忽然又没了睡意,我和笔记本一起趴倒在床上,快十二点了,企鹅列表里一片黑灰,鼠标从上到下滚一圈,最后停在一个许久没亮过的头像上。
老夫子,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问心无愧,自觉没做错什么,可还是有些心虚,你说过心虚源自在意,我从不怀疑这一点,只是在这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原因,比如我太自以为是,坚持了一些并不普适的标准,又比如我粗心大意,忽略了本该留意到的问题,更让我困惑的是既然在意,我又何必纠结于是非对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从患得患失渐渐相处成坚如磐石吧,为什么我现在反不如当初洒脱大气。
我跳槽了,换行业,换职务,换了交际的人群和手段,不适应,有点怀念以前那些优渥舒适的日子,原来不止感情,工作也是围城,只是工作可以一拍两散毫无负疚,感情不行。
什么时候人才能放下一切包袱,只做自己呢?
Q上依旧一片安静,注销,关机,收拾好电脑,我揉着终于开始有点困意的眼睛走进洗手间。
我靠——一只硕大的小强赫然躺在我洗手池里!
“苏!湛!”
“米开朗你知道这会儿几点了吗……”
“那死蟑螂差点堵了我洗手池!”
“半夜鬼叫个毛!”
“你转个身马桶里冲掉是有多难!”
“明天八点大堂啊别睡过头!”
“苏湛你必须道歉!”
“晚安Michel。”
嘟——嘟——嘟——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第二天我对镜刷牙的时候还在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给苏湛好脸色,可看到Q上老夫子发来的离线留言,我又改主意了。
老夫子:很遗憾地告诉你Michel,从两岁开始人就再也不能放下一切包袱只做自己了。
我想他一定想让我大早上一起床就悲从中来大哭一场,这人生多绝望啊,可我偏不,我婀娜多姿地走到苏湛跟前,抬手往他衬衣口袋里塞了个卫生纸团,“送你。”
“什么?!”他伸手就去掏。
“小强啊。”我耸肩。
“我呲……”我几乎能看到那个嗷字挂在他舌尖了,苏大少定力真好,硬是咽了回去,我还不罢休,“不打开看看?有惊喜哦……”
“心领了。”苏湛边说边走向大堂角落的垃圾桶,我在他背后叫,“喂,是爷们儿不是,我都敢摸你不敢看?”
苏湛站住了。
“算啦,里面什么都没有啦,怂人。”
苏湛转过来,慢慢展开纸团,每揭一层就用他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珠瞪我一次,快到最后一层时他停住了,隔着薄薄的心相印他能看到摸到里面颜色发黑,软中带硬的一小块可疑物体,他再次赏给我含嗔带怨的深深一眼,颇不敢相信地拎出一只纸小强来。
硬纸壳剪成蟑螂形状,触角腿毛俱在,还用墨水笔涂了个全黑,不能说栩栩如生,勉强算形神兼备。
“有意思吗?”
“有嗯——”我模仿非诚勿扰里葛大爷的语调一摇三叹。
苏湛突然发现了什么,把纸小强贴到鼻尖下面仔细看,“这是……我的名片?……”
那可不,蟑螂背上Johny Su两个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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