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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读好几遍,才能记住些许。
贾环初时尚有顾忌,然而黛玉等人尚且有一片赤诚之心,加之宝玉有心拉近,甄士铭刻意调和,这一场下来,两杆子打不着边的人居然也能相处融洽。生平第一次。
宝玉自是觉得没甚么,他同薛蟠不对头至此尚且能笑脸相对,何况贾环呢。
也好在这些时日总有甄士铭有意无意的接近调解,三爷这小子并没那么口毒眼毒心毒。
凭谁去记锦年。
但有笑语平生。
☆、道观箴言束二人
琪官儿唱戏唱的好,甄士铭是亲耳听到过的。至于他人,长的也确实是美,用美之一字形容再贴切不过,竟不觉有异,这个美,却和秦钟湘莲有所不同,骨子里带着温婉和媚出来。虽然养眼,但这要是挨的近了看的多了,甄士铭觉得自己也要不正常起来了。
男风之乐,同取向不同,古时大户人家便是不喜男色,却也能从中得趣。
美色人皆爱之,蒋玉菡是唱戏的,他自有男之刚强,语腔却婉转动听,那次经由宝玉引见了琪官后,怎么着啊,甄士铭心肝儿一颤啊。说真的,男人好看是可以的,或者像湘莲一样,顶多就是视觉享受,再或者,秦钟也美艳,但甄士铭和他处起来顶多有一种很软很软的男孩子的感觉便罢,毕竟还是男孩子。可唱戏的人练的功多了,眼角眉梢转瞬间就是风情万种啊。被那样笑意盈盈水波流转瞥一眼,他心都抖了好嘛。
奈何宝玉同琪官儿简直就是情投意合,甄大编剧不止一次的很想去探究一下他和这个小明星是甚么样的关系。红楼中的情意盎然,然而有些模棱两可的都是关灯的好嘛。
过些日子贾府要去观里看戏,今年喜事比较多,元春成了娘娘,这让贾府上下欢庆不已,除了宝玉郁郁寡乐。下人们喜气洋洋,分得的赏赐也多了好些。甄士铭初初得知时望着她挑眉:“果真是上下一心?”
阿暖道:那是自然,姑娘承天恩,皇恩眷顾,还是甄爷不喜?”
不得不说她最后一句话倒是直接挑中了重点。
甄士铭一笑,直接让她做别的事去了,自己在那望着外头的景色发呆。
时也,命也。非人力不能及也。
元春入宫是好事?对贾家来说是的。对她本人来说呢,或许婚姻一事在这个时代不能做主,那女子就只能指望找到一个好人家嫁了。普天之下,能承圣恩也许在人看来是极其荣幸的,就像哪怕是现代,女子能嫁一个高富帅权钱者,不论她本人如何去想,旁观者总是唏嘘不已,不论她最后结果是幸福的亦或是不幸。
不知她在宫里过的如何。甄士铭通共没见过元春几次,印象中只觉是一个富贵端庄的女子。他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宫斗场景,觉得如果自己是一个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果真是累不爱。那种环境哪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在河边走,便有湿鞋的觉悟。
家事国事天下事,又如何能分的太清呢。
几年世事如尘烟,当年姑苏金陵,在淡如烟的时光中仿佛就像是秦淮河畔的水雾一般模糊在瑰丽之中叫人看不清恍若前世,而他真正的前世,却更像是一场梦境。他如今也不想有多出息,只望在这里和众人一齐好好活下去便够了。
平平静静的在这暗潮涌动的时代里度过一生,看宝玉同心中所好举案齐眉,每隔几日便去参加一次姑娘们的诗词大会,哪怕是嘴拙只能盗版别人佳作,但只觉看那一张张年轻快乐的笑靥,便觉珍惜。他曾路过河边小亭,但见亭中两人亲密的挨着,不知道在低头看些甚么,喁喁私语笑闹嬉戏,不曾有黯伤魂泪千行。倘若一直如此,便已是很好了。
那时他一人默默独站,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有人疑惑道:“你在看甚么?”
甄士铭回头一看顺手就捂住了来人的眼睛强势把人拖走了。
身量拔高不少的贾环不满的伸手去拉:“你做甚么?”
甄大编剧道:“请你喝茶。”
三爷倒不挣了反而笑起来:“你不让我看我也知道,必定是同宝玉有关。想必他又是同他哪个妹妹好上了让人瞧不得呢。你不让我看,倒不怕我添油加醋再说一番。”
甄士铭一听乐了,直把人拖到安全地带才松开手:“哟看你样子知道挺多嘛。你倒是把那个添油加醋的版本先同我说一遍,让我听听看合不合理,可有漏掉。”
贾环如今已是雨后鲜笋初冒,同甄士铭想象中的一样,虽不及宝玉等人容貌,却自有一股少年朝气,面容清涩,眼神灵动。也确实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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