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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仔细看,像是淤青。揉了揉,不痛不痒。
阿月早早放堂回来,敲了门唤了一声“娘”便进来了。方巧巧转身看她蹦到自己前头,摸摸她的脑袋:“饿了吧,洗洗手去吃块糕点。”
“嗯。”阿月去拿了点心,见母亲总是看自己的手指,也凑近了看,“娘这儿疼吗?”
“不疼。”
“那为什么一直看呀?”
“不知什么缘故黑了一小块。”方巧巧见她嘴角有脏物,拿帕子轻抹了去,“小花猫。”
阿月还在看她的小手指,又翻看了掌心掌背,大惊:“娘,阿月肯定是眼睛坏掉了,哪里黑了呀?”
方巧巧愣了愣,再细看那尾指,确实是黑了一块,可为什么女儿看不见?这一走神,就见她往外跑“我去找莫伯伯拿药抹眼睛”。
“诶……”方巧巧唤她不停,又愣神瞧着手,心头甚是不安。这日头一落,屋里灯火还未点亮,再看那手,因在暗处,那黑了的尾指,便似隐没在阴暗中,不见了般……
阿月一口咬着糕点一边往偏房跑,娘亲说过,眼睛是什么的窗户,哪里病了都好,眼睛可千万不能坏。现在真是件大事,得赶紧治好。
慕韶华带了慕紫到莫大夫药房里,坐在一旁看莫大夫给她上药,听她痛的抽气,安慰道:“很快便好,等会我送你回院子里。”
慕紫低头看着绣花鞋面,许久才缓缓偏头看他,动了动唇,到底是没说什么。她想说她讨厌他,但是说不出口。她想说谢谢,但到了嘴边又咽下。最后只是默默又埋头看鞋面,这人真的很像她爹。
阿月还在门外,见到莫大夫在配药,已唤了一声“莫伯伯”。那声音如同雷声,震的慕紫浑身一颤。随后还守在自己身旁的人已经往她走去,俯身怜爱的拍拍她的脑袋“阿月怎么到这来了?”
阿月见到父亲,诧异道:“爹爹怎么在这?”见到堂姐面上有伤,跑了过去,“姐姐,你受伤了吗?”
“与你无关。”慕紫冷声偏头,不对,就算慕韶华再怎么像她爹,也不是。他的女儿叫慕月,不是慕紫。一切都是她企盼得到的,但镜中花水中月,通通都不属于她。
阿月被她沉沉面色吓了一跳,慕韶华也不知为何慕紫突然就变了脸色,还以为是伤口疼了:“待会回去就让你院子的下人去熬药,我同老太太说一声,送饭到你屋里,不用去大堂了,免得又扯了伤。”
慕紫重重点了下头,拒绝了他送自己回去。慕韶华只好让下人跟着,等她走了,问道:“阿月还没说来这做什么?难不成是耳朵这样灵敏,知道爹爹往这来了?”
阿月笑的欢喜:“爹爹说是就是吧。”
慕韶华笑了笑,真是鬼灵精。阿月垫了垫脚,指着眼说道:“好像有毛病了,方才娘亲说她右手小指黑黑的,可是阿月看不见。”
这可不得了,慕韶华忙让莫大夫瞧了,可并无异样。想着是不是妻子的手真受伤了,急忙回了院子,进了屋里,却见妻子趴在桌上,不知是睡了还是瞧外头风景。走到近处,她先抬头看来:“大郎。”
“怎的连灯也没点。”
“是我让下人别进屋的。”
慕韶华颇觉不妥,从凌晨梦魇醒来,就有些奇怪了。点上灯,握了她的右手来瞧,但并没看见那黑块,才松了一气:“阿月真是越发毛躁了,先是惊怕她患眼疾,后又怕你真得病。”
方巧巧心头起起落落,那样明显,他却瞧不见,亦或是说,谁都看不见。生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安又担心了,干脆窝他怀里,让他见不着自己的神色才好:“是我看走眼了,结果没半会阿月就跑去找大夫。”
慕韶华笑笑:“阿月真是像足了你。但愿她长大了,别再毛躁的好。”
方巧巧没好气道:“你竟在嫌弃我。”
埋头就要在他胸膛上咬,惊的他拦住“衣裳一日未换洗,脏得很”,偏是拦不住她,还是重重落了牙印,却比往日的力道大些,警惕问道:“心里不痛快么?”
“没有。”方巧巧缓缓起身,笑看他,“饿了。”
慕韶华哭笑不得,执了她的手:“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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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是宁如玉的生辰,早早就邀了宁家相识的少爷姑娘来玩乐。十四日将请帖交给阿月,阿月甚是诧异。这还是她人生收到的第一封请柬呀,不由乐开了。
宁如玉斜乜之:“阿月,出息呢,不过是一封请柬,日后呀,会堆满你房间的。”
阿月吓了一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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