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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若想说我自然想听,若不想说也不用在这卖关子。”琴儿早知道玉儿的脾气,因此不冷不淡地说着。
“我自然会说的。不过有些事我不太清楚,可你没准是清楚的,你若给我讲清楚了,我自然会把那晚的奇遇告诉你的。”
“我知道什么呀?我又没跟你们出去。”
“这个却是很简单的几个问题。第一,你是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
琴儿奇怪他为什么问起这个,想了想说道:“那年,我们家周围的村子全遭了灾,父亲死了,我跟着母亲一起逃难到了重庆城外,母亲也病死了。碰上了老太爷,他把我救活了,带我回来,说让我给小姐当丫环,其实老太爷和小姐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人一样。”
“这么说你妈妈也是病死的?”
“是的。那时候我也才六七岁,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玉儿叹道:“唉!人生之大不幸莫过于幼年丧母呀!”
说得琴儿又擦起眼泪来。
玉儿便道:“先别忙着哭。我来问你,你来我们家有十年了吧?”
琴儿想想道:“九年零六个月了。”
玉儿道:“你一定见过我母亲了!”
琴儿莫名其妙:“什么?”
“你当年来我们家时,见过我母亲吧?”
“啊。当时,老爷还没成亲呢。”
“那后来成亲了,你见过我母亲了?”
“是吧,好象见过的……”琴儿说着。
“什么叫好象见过,好象没见过?”
“我也记不太清了。”
玉儿心想,果然我一问起母亲的事你们就都假装记不得。
“她是怎么死的,你一定还记得吧?”
“这个,我真的记不得了。当时我还小呢,也一直跟着小姐,老爷的事我不怎么知道。”
“不怎么知道,那还是知道一点的。你且跟我说说看。”
琴儿道:“我真的不知道呀。想来小姐是知道一些的。等小姐回来了你问她好了。”
玉儿问了半天没什么结果,再要去问其他人,心想这些人一定事先串好了口供,再问也是“真的不清楚”“以后你自然知道”之类的话。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关于母亲的事大家都在极力隐瞒着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玉儿想着,自己在庄子里漫无边际无目的地走着。猛然抬头,看见前面一溜房子,正是宗祠的所在。玉儿见左右无人,便来至房后,从侧面窗子跳进屋内。
只见正面香案上,摆着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玉儿来到边上一个案几前,上面摆的全是唐家妇人及媳妇们的牌位。只见最边上一个牌位上写着“三十二代嫡长孙媳妇唐陈氏淑贤灵位”。这便是从小就知道的母亲的所在了。
玉儿站在这牌位前发呆,想着那天夜里那黑衣女人,想着父亲奇怪的举动,想着家人们对自己的隐瞒,种种怪事,一时排解不开。
忽然听得外面脚步声响,玉儿忙躲到案几边的帏幔之后。
只听得房门“吱”地一声打开,又关上。一个人走进屋,来至灵位前。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唐矶在此叩请祖宗圣安。”
玉儿从帏幔缝隙偷偷望去,只见爷爷跪在灵位前,口中不住地念着什么。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唐老太爷慢慢地站起来,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玉儿奇怪道,爷爷不是病重了吗,怎么还能自己走过来上香。莫非他也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文茂坐在书房独自发呆。早饭之后,唐顺之一伙道士便告辞去寻找文英下落,至今仍无消息。唐文茂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香囊,不住地端详着,这香囊跟玉儿身上的那个香囊竟然一模一样。他想着,这明明是她亲手作的,那上面双鸳戏水图只有她这样的巧手才能绣得出来,这香囊怎么会被玉儿拾到,难道这也是天意吗?那香囊中的黑丸子,莫不是传说中的黑龙胆?
正寻思间,家人来报“陈德贤陈老爷来了。”
唐文茂一阵心烦,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想见这位大舅哥。
家人却说那陈老爷带了好多礼盒来,想是有重大事情也未可知。
唐文茂只得迎到堂屋。
却见堂屋里摆了满满的四个大红礼盒。见唐文茂出来,陈德贤笑道:“妹夫,可是大喜了!”
唐文茂便知还是上次提亲的事,便有些不悦。
“不瞒兄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