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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太令我震惊了。”兰妲装模作样地说。
“变化会使生活更有情趣,亲爱的。我发现想在贵族府第里保住饭碗的女性总是非常愿意听命行事——事实上是迫不及待。”
“你只好另外找时间满足你对仆佣的爱好了,我今晚可不打算跟我的女仆分享你。”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位高一点的来玩三人行。我注意到费夫人带来一个伴从,我们何不找个借口把她叫到你的卧室来?”
“费夫人的伴从?你指的是葛小姐吗?”兰妲听来真的大吃一惊。“你不可能想要引诱那个死气沉沉、鼻梁上架着眼镜、还有一头可怕红发的女人吧?你对这种事毫无品味吗?”
“我发现隐藏在灰暗衣服和古板眼镜下面的往往是出奇活泼的个性。”契敦停顿一下。
“谈到费夫人的伴从——”
“如果你不介意,我不想谈她。”
“她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契敦慢吞吞地说。“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她。”
惊慌使爱玛的胃揪紧成一团。先前为了逃出音乐室,她不得不从他身边经过,但那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因此她有理由相信他没有认出她来。
她告诉自己像柯契敦那种喜欢对女仆、女家教和贵妇伴从霸王硬上弓的男人,不会记得受害者的长相。
何况她现在的头发跟当时的颜色不同。由于担心以违抗命令为由而解雇她的前任雇主会警告相识的人提防一个傲慢无礼的红发女性,所以她在受雇于雷府的短暂期间都戴着黑色假发。
“别管费夫人那个索然乏味的伴从了,”兰妲命令。“我保证我比她更能娱乐你。”
“那当然,亲爱的。”契敦听来有点失望。
爱玛退后一步。她必须赶快采取行动,不能坐以待毙地等兰妲和契敦进入走廊。她回头看一眼。幽暗的走廊全靠一盏壁式烛枱的烛光照亮。凹陷在石壁里的厚重木门是各个房间的入口。她拎起裙摆,转身就跑。
她势必躲在其中一间卧室里。这层楼的每个房间都有宾客住宿,但此刻应该都是空的。时间还早,客人们还在楼下跳舞作乐。
她停在第一扇房门前伸手转动门把。上锁了。她的心往下沈。她冲向第二扇房门,还是打不开。她惊慌地奔向第三扇房门。门把在手下轻易转动时,她松了口大气。
她溜进房间,悄悄关上房门,打量周遭的环境。从窗外倾泻而入的皎洁月光照亮一张层层帏幔的大床。脸盆架上挂著毛巾,梳妆台上散布着典雅小巧的瓶瓶罐罐。床铺上放著一件蕾丝花边的女用睡衣。
她得在这里等契敦和兰妲进入另一间卧室后再溜出去。她转身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凝神倾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祥的预感涌上爱玛心头。万一她正好进入了兰妲的卧室呢?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到了,契敦。”兰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我把钥匙找出来。”
爱玛像被烫到似地猛然从门边退开。她只剩几秒钟的时间。床铺底下的空位已被行李箱占满,可供躲藏的只剩下大衣橱。她悄悄奔过地毯跑向衣橱。
契敦醉醺醺的笑声在门外回响。爱玛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
“讨厌,你害我把钥匙掉在地上了。”兰妲说。
“让我来。”契敦说。
爱玛拉开沉重的橱门,拨开成堆的衣裳钻进去,伸手把门关上。
黑暗立刻笼罩住她。一只男人的手臂勒住她的腰。她吓得张口尖叫,但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捂住。她被粗鲁地压在一副结实坚硬的男性胸膛上。
爱玛吓得魂飞魄散。跟她的新困境相比,被认出的危险根本不算什么。难怪这间卧室的房门没有上锁,原来已经有别人先溜进来了。
“别出声,葛小姐。”施迪生在她耳边低语。“否则我们两个都有许多事要解释了。”
爱玛拉开橱门时,躲在衣裳堆后面的迪生看到金边眼镜寒光一闪,因而认出了她。虽然处境尴尬,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没有看走眼感到得意。经人介绍认识的当时,他就发觉她没有一般贵妇伴从常见的温顺特质。
虽然她谦逊沈静,举止得体,但过时的衣著和古板的眼镜遮掩不了她绿眸深处的慧黠和刚毅。当时他就认定她是个不好惹的女人,这会儿他又发现她的自我娱乐是躲在别人的衣橱里。真有意思。
爱玛在他的臂弯里不耐烦地扭动。他突然清楚地感觉到她圆润坚挺的乳房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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