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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凶手。但你别担心,葛小姐。你只要装儍就不会有危险。”
“这个我在行。装傻是做伴从这行的必备本领。”爱玛嘟囔。
他露出奇怪的笑容。“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伴从会这么精明机灵。”
“做这行并不容易,先生。”
“我相信。”他故意停顿一下。“如果你对职务内容都没问题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
“如果你发现你上了我的床,葛小姐,那绝不会是因为我付钱要你那样做的。”
翌日傍晚,在更衣晚餐前,迪生点燃一枝蜡烛放在地板上。他盘腿坐在蜡烛前面凝视火焰。他在很久以前就舍弃了大部分的梵萨仪式,但偶尔在需要自我省思时,仍会使用蜡烛。
利用加味染色蜡烛来帮助沉思是梵萨嘉拉的一种古老习俗。每个梵萨师傅都会教导徒弟如何利用烛焰来集中注意力。按照传统,徒弟从师傅那里得到他的第一批蜡烛。每个师傅都有他独特气味和颜色的蜡烛。梵萨嘉拉有句古谚:观其徒之烛,知其师之名。徒弟依照惯例使用师傅的蜡烛,直到晋身第三圈后才有资格挑选香料和颜料制作他自己的沉思蜡烛。
迪生从罗义泰那里得到他的第一批蜡烛。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深紫色蜡烛的独特气味。
就像爱玛的气味一样独特。
那个念头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懊恼地心想,再度全神贯注在烛焰上。
就在可以晋级时退出了梵萨修行圈,因此他始终没有自己的蜡烛。偶尔在想要沈思时,他会使用一般家用的蜡烛。常识告诉他助人看清真相的不是蜡烛的气味或颜色,而是意志力和专注力。
他凝视烛馅,有条不紊地祛除杂念,使心情沉淀下来。烛焰变得更加明亮,他一边凝视焰心,一边让思绪自然发展。片刻后它们逐渐成形。
把葛爱玛扯进失窃秘笈的紊乱谜团里也许是个错误。但在仔细确认后,他很满意自己的推理正确。如果梅夫人是窃贼,如果她相信灵药对爱玛生效,那么爱玛已经身陷罗网。如果他的推论无误,兰妲需要爱玛,她不可能在此时伤害爱玛,所以爱玛暂时不会有危险。雇佣爱玛帮助他在魏家堡调查反而使他更能保护她。
烛焰燃烧得更加明亮。迪生让自己被拉进真相灼人的更深处,在那里不曾有影像是完全清晰的,他最多只能捕捉到短暂的心灵意象。
仍在那里闷烧的是少年时代愤怒和痛苦的余烬、长久以来的孤寂,以及原本可以使他成为梵萨大师,但后来被他用来建立金融帝国的坚强毅力。
他略过旧有的真相,专心找寻新真相的微光。
他仔细观看许久。片刻后看到它亮了起来,但一秒钟后它又消失在烛焰深处。虽然它出现的时间十分短暂,但已足够让他确定它的存在,而且他有预感它会一直纠缠著他。
这就是烛焰里的真相,迪生心想。他雇佣爱玛不只是因为他认为她这个星期对他有用。他雇用她为临时助手不是因为他想要保护她或帮助她脱离财务困境。
他所做的是把握机会将她拉近。这种动机对他来说很不寻常,可能也很危险。他发现他不想望进烛焰更深处。
“你又赢了,葛小姐。”柏荻姬啪地一声合起扇子。“不公平,你已经连赢三次了。”
同意参加兰妲最新游戏的女士们纷纷低声附和。爱玛偷偷瞥向身边那群贵妇。她很清楚她们的不悦;她们可以容忍一个无足轻重的伴从跟她们一起玩游戏,只要她懂得放水,但无法容忍她不知分寸地赢个不停。只有兰妲似乎对爱玛的好运感到十分满意。
许多女士在晚餐后继续喝香槟。不等舞会开始,她们恐怕都已经醉了。爱玛只敢喝茶。当兰妲坚持她再尝些特制混合茶时,她已有了心理准备。这次她啜饮得更加谨慎,所以晕眩和恶心感都不像昨天那样强烈,但她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脑袋里像是弥漫着滚滚黑雾。
“再来一次。”兰妲兴致勃勃地洗牌。“看看谁能打败葛小姐。”
荻姬唐突地站起来。“我不想玩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她看看其他人。“谁要跟我一起去?”
“我。”
“还有我。”
“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赢实在不好玩。”裴可玲含沙射影地说。“希望舞会赶快开始。”
在衣裳悉窣声中,几个女人离座走向阳台。
兰妲对爱玛露出和蔼的笑容。“她们真是输不起,葛小姐。运气好又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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