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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狼走千里吃人,狗走万里吃屎!
走近一看,他用来钓耗子的诱饵,竟是我用来野餐的新西兰名果奶酪,难怪这只深山修行多年的大耗子把持不住而闻香上钩。即使是得道的耗子精,闻见如此美味的奶酪,肯定拼死也会咬上那么一口。
林学明熟练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有力地捍住山耗子的脖子,左手从后裤兜掏出一把瑞士刀,准确无误地从根部割下长长的耗子尾巴。然后,他用这只耗子尾巴当绳用,麻利地缠住大耗子柔软脆弱的脖子,把它吊在树桠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活剖这只无辜的大山耗子。
夜半时分,阴风阵阵,此情此景,如同噩梦一般可怕。
17。江学文的“生意经”(1)
“九万五千块!”江学文悠然地晃着二郎腿,声音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不都是七万元吗?怎么忽然涨了二万五……江先生,这场假结婚只是烦劳你照张结婚像,开个证明登记一下,怎么……怎么开口就要九万五……”
一个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脸涨得通红,嗫嚅半晌才说出几句话。他嗓音低得可怜,同那副身板很不相称。在他身旁,偎傍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扁脸上一双眼睛受了惊吓似的东张西望。
江学文似乎久历商阵,他略扬着头,自顾自吞云吐雾地抽烟,眼光一直漂浮别的地方,满脸一口不二价的样子。
江学文今年三十二岁不到,却已结了四次婚——无一例外都是假结婚。由于他是个持有特区户口的光棍,因而身价不低。本市人口共近千万,有长住户口的只有一百二十万人。
市政府有规定,如果夫妻一方户口在市里,另一方就可依据有关政策调入本市。君子不固穷,江学文就看准了这个漏洞,狠狠地赚了几笔。
一年半内,他结了四次婚,每次收取数万元费用。
这些钱赚得很容易,他只需照几张结婚照,通过朋友开出几张他在某单位工作的证明,然后去不同的婚姻登记处逛上几趟即可万事大吉。一俟女方户口调进后,再一起办趟协议离婚手续,然后他就袋袋平安,数万块钱稳落手中。
江学文这一次加价到九万五千元原因有两个:第一,市政府人事局办理户籍调入的一个科长责任心很强,记忆力也不错,当江学文这个名字第四次出现在他眼皮底下时,他大起疑窦——一年多的时间这个人怎么有四个老婆调入特区?重名重姓的可能性也不大,姓名、年龄、籍贯均是一模一样。
科长向上级领导汇报后,又亲自“传唤”江学文,他仔细“审”了他一次。无奈之余,江学文只得一脸沉痛地承认自己喜新厌旧,故而结了又离离了又结。
科长的智力水平并不像江学文料想得那么低弱,根据长年办事的经验,他已嗅出了此种蹊跷事之中的金钱气味。于是,他严重警告江学文不要以为聪明,三番五次地欺骗政府。
自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后,江学文料知这条赚钱的道儿差不多是绝了,顶多能再厚着脸皮办一次。
此外,他们税务系统属下的小公司日前正分最后一批福利性质的房子,条件必须是结了婚的男性职工,否则一概不予考虑。
这批新住房,处于市内繁华地带的高层小区。情急之下,江学文也正想借结婚之机弄套好房子住。
真是吉人天相,刚一打盹就有人送枕头,一个“客户”从天而降,他决定最后敲一笔就洗手不干了。
“你们别把假结婚看成是多么简单的事,好像我赚这钱跟骗钱一样容易,我这是把自己的前途都豁出去了……你们想想,结完婚又离婚,一来我在领导眼里成了个道德上有瑕疵的人,二来我又变成二茬子男人,以后找对象都难找,弄不好一辈子都耽误了。”
江学文见“客户”一直没言语,便装出一副委屈相为自己索高价辩解起来。
“再说呢,市政府人事局文件已下来,今年是放宽两地分居夫妻调入市里的最后一年,明年起就要严格审批市里的户口调入,一般情况不再调,只进高校博士毕业生……今年不办,明年找人真结婚也难入户口喽。再者说,你们二位想好了,”江学文指指那女的,“你跟我假结婚后,过一个月马上离,跟我离婚后立即同这位兄弟结婚,肯定年前把俩人户口都调进来,一切都顺顺当当,不就九万多块钱嘛,如果你二位真在南方扎下根,这点钱还不很快就挣回来……二位仔细想好喽,你们如果托人送钱办理户口调入,恐怕一个人也得花十万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