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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有若凝霜。不过此时与狐火一般,成为了带着冰晶的透明,寒气迫人。
沿着桑娘胸口的伤口,透明般的结晶同样逐渐在她的身体上蔓延,不过瞬间,便将她完全的封冻起来,与刀成为了一体。
玄天青放开了桑娘站直了身体。冰封的桑娘便漂浮在半空之中,折射着冷粹的月光,宛若一件工艺品。
“失了冰魄血刃,你还要怎么和我打呢?”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眼神从玄天青的身上挪到桑娘身上:“不过是个凡人,于你只是过眼云烟,可否值得?”
“与你无关。”玄天青淡然开口,抬起右手,身上燃烧缭绕的狐火呼的一声从手掌间冒出,竟然形成了一把与冰魄血刃一模一样的长刀。
男子凝了表情。地上的兰草挥舞着疯长,猛地向玄天青袭来。玄天青拔身而起。高举长刀,划破夜空斜劈下去。长刀所到之处,一切皆焚为青烟。
男子操纵着兰草裹向桑娘的冰身,兰草的叶尖一接触到冰晶,结晶立马顺着叶身蔓延,无数巨大的叶片顿时变成冰晶雕塑,沉默的伫立在夜空之中。
玄天青手上的长刀每挥舞一次,脸上的黑色死气便重一分。他的身体动作逐渐变得有些迟滞,不再若初始时在身后留下一连串流畅的残影。男人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他的指尖有细微的冰晶在蔓延,男人微微变了神色。
雾蒙蒙的月色逐渐消散,又变成了那样星星点点的碎片。男子脸色大变,抬头看天,月亮缓缓移动着,夜空中青紫色的云彩在风的吹动下不断的撩过月身,让投下来的月光忽明忽暗。
“月中快过了。”
玄天青轻哧一声,长刀火焰暴涨,劈向闪着耀眼白光的两生树。男子猛挥双手,无数兰草叶挣扎着从地面破土而出,在狐火中焚成屡屡青烟。围绕着两生树的空气仿佛也被这样高温的火焰燎得蒸腾,扭曲了空间,让两生树的树身仿佛也跟着扭动。
月光突然大亮,瞬间又黯淡下去,恢复了平常的微光。月亮缓缓滑过夜空,过月中了。
环绕着两生树旋转的那些光团顿时冲向遥远的夜空,若流星般飞散而去。两生树又显出了本来的模样。只是树身光洁,只有褐色的树干,不再有那些挣扎的人头。树身慢慢往回缩小,呼吸之间便缩小到一尺来高。旋转中继续回缩,终于成为了一颗杏仁般大小的青色种子,心脏一般微微跳动着。
男人身子微晃。冰晶已经蔓延到了他的手臂之上。玄天青落到地面,长刀撑起身体微微喘气。男人看了一眼恢复成种子的两生树,轻叹一声。猛地用力,缠绕住桑娘冰身的兰草叶顿时碎裂成满天冰晶湮粉,折射着月光漫天飞扬。
“罢了。”男人落地拾起种子,揣回怀中。转身看着仍然浮在半空中的桑娘,微牵起唇角看了玄天青一眼:“我很好奇,愿意让你不惜付出这么大代价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见未必为实。”玄天青淡淡的开口。火焰一燎。长刀从他手上消失。他的脸上盘旋着浓烈的死气。狐火渐渐熄灭下去。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种子:“要再过九千九百九十八年,她方能成为今夜的模样。命数。成精化人,对我们而言,格外的难呢……”
男子的身形随着他的声音慢慢消散。四周围的景色,时光倒退般迅速恢复。玄天青站在正中一动不动。月亮移到偏东方向的时候,桑府又恢复了初始的模样。院子里大树在黑暗中微微翕动着树叶,发出波浪般的沙沙声。长廊下桑府的灯笼发着微光。半空中桑娘胸口的长刀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她的身体慢慢落下,落到玄天青的怀抱中。
玄天青看着桑娘熟睡的容颜,伸手轻抚过她的面颊。厢房的灯亮了,小香披着外衣跑了出来:“……公子,可是需要什么?”
“没事,你歇着吧。”玄天青抱着桑娘迈下院子:“我要带你家夫人,去一个地方……”
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桑娘从极度的昏沉中清醒过来。抬眼,玄天青淡然地面庞正在上空,他已经恢复了黑发黑眸,感觉到自己的注视,便低下了头来。桑娘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怀抱中,而他策马狂奔在荒野之外,夜色之中。
先前的那一切是场梦吗?桑娘抬起手,浑身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自己嫁的是个人,却被自己梦见了是个妖怪,还梦见他用长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那一瞬间身体是那么的冷,生命像水一样从自己身体里流失。桑娘抬手摸摸心口。心脏还在稳稳的跳动着,果然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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