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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因为泰瑞莎叫出了火焰团儿的名字,火焰团儿啾啾对她的态度一下子亲切了不少,开心地转悠完,啾啾凑到泰瑞莎的肩头,开心叫道:“啾啾,啾啾带你去见老大,咔咔笨笨,带丢人,啾啾才不会像它那么笨。”
泰瑞莎无奈,只能在啾啾的指引下继续开拔,一路走着,她还不忘一路询问啾啾关于这个宅院、这个缩小版从林的事情,可是啾啾似乎突然间变得聪明无比,无论她如何套话,都在装傻,以至于一路以来,除了闲聊,竟是一点有用的情报也没套出来……
跟着啾啾没走多久,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遮天蔽日的树荫一下子少了许多,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面上画出一个个小圈,地面上被开垦了出来,按片画区,一片片种着不同的植物,有的刚发芽,有的已经生枝长茎,有的挂着果儿,泰瑞莎一眼扫去,只认得一两种是食物又是药材的植物。
“咔咔,陌生人走得慢,好慢好慢,”熟悉的咔咔声再次响起,泰瑞莎寻声望去,只见大鸟停在某个树枝上,咔咔嘲笑着她——嘲笑?是的,那双金黄色的眼眸中明明摆摆地就是嘲笑,为此,泰瑞莎不由郁了……
自己居然被一只鸟嘲笑?这是个神马世界中啊……
泰瑞莎这头悲愤不明,火团儿啾啾却已经在为她抱屈了,“啾啾,坏咔咔,乱引路,啾啾,坏咔咔,把人带丢了,咔咔笨笨,笨笨咔咔。”
“咔咔,不和笨啾计较,咔咔。”咔咔一昂鸟首,作出一副不屑状,啾啾一见它这模样就急了,小眼眶中居然出现了泪花儿的痕迹!
“啪!”一声脆响之中,正得瑟着的咔咔被一下拍得栽倒于地,尖长的鸟喙一下子扎进土里,不知这代表着摔的力道凶猛,还是咔咔的鸟喙锋利无比?
“不许欺负啾啾,”一个沉厚的声音继而响起,比之咔咔和啾啾古怪的口音,这个声音几乎与人声相同,光听声音,绝对会以为是哪个人在说话,可是,泰瑞莎却分明看见一只猫样的小家伙从咔咔之前站着的树枝后方走了出来,这家伙模样不大,介于家猫与豹子之间,四肢修长,毛发短,一对尖长的猫耳朵直楞楞地竖立着,与泰瑞莎一般色泽的翡翠色绿眸中带着老者一般的沉稳沧桑。
“木木,”啾啾就像是受欺负的娃儿见到了家长一般向猫样的小家伙扑去,扑到脊背上,就乐得在它的背上打起滚来——还别说,啾啾一副火焰团儿的模样,在木木的背上滚起来,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咔咔被木木一爪子打蔫了,从土里拔起来后也不敢上树,就在地上蹲着,拿自己的尖喙蹭树干,蹭了一地的树皮。
木木长尾一甩,将背上的啾啾卷了轻轻放在树枝上,后腿一蹬便一下跃到泰瑞莎眼前,两双翡翠色眼眸对望着,好一阵子,木木才首先出声道:“跟我来。”
泰瑞莎眼见木木兀自转身“走猫”,不由得长长一叹——为虾米又要到处趴趴走?再走下去,她真的就已经将三天内的走路总量都走了个遍了……
虽然心下叹息,可是没辙啊,她自己擅闯私宅——虽然是被设计陷害的——怎么着,也得听从宅院主人的安排吧?
——再怎么说,咔咔、啾啾、木木也算是宅院的原住民嘛。
穿过田地,绕过一从树篱,眼前一下亮堂起来——没有树荫的遮掩,可以清晰看到灿烂的阳光,阳光之下,一座古老的老式宅院出现在眼前。
纯木制结构的寻筑与当今砖石结构的建筑迥然不同,大片的落地窗使得宅院给人一种极通透的感——虽然大部分的窗户都被窗帘遮上——横挑出来的廊道上摆放着一张摇椅,阳光落在上面,带着一种极慵懒极闲适的感觉。
泰瑞莎一眼便爱上了这座静谧的大宅。
木木几下轻跃便跳进廊道,走入半掩着的镜门,声音飘飘忽忽地从镜门中传出:“主人,有客到。”
就在泰瑞莎期待却又有几分惶恐的注视下,一名蓬发老者从镜门中走出,他的肩上正站着木木,老人极高,站在廊道上几乎要顶到廊道的遮雨檐上了;老人极瘦,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就好像一个披着布片的稻草人一般;老人极冷,目光如水气质如冰,才一露面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便降温数度。
泰瑞莎见了老者,猜测他是此间的主人,故而立马屈膝行了一个淑女礼道:“您好,泰瑞莎-博尔杰误闯贵地,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由于行的是晚辈礼,所以泰瑞莎眉目低垂,给人一种极恭顺的感觉,虽然低着眉眼,可是她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老人投注到她身上的颇为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