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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爹为什么会这样?!除了你给我的药没有别的啊!你不是答应过不会伤害教里的人吗?!你不是答应过吗……”巴罕古丽泣不成声了。
“你别哭,别哭好不好?!不为自己着想你也想想孩子啊!这火是有人放的,我也被困在这儿了,想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我!咳咳咳……”烟越来越浓,项寻喊得着急吸了一口咳嗽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跟你爹都无法运功使力了,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咳咳……等着外面的人来救咱们。”
“他说得对,别说其它的了……”哈里克的声音似乎虚弱了许多,“先去放着你娘牌位的那间,那里地势高不通风,油和火都不过去。坐低点别动,减慢呼吸少吸进些烟的话,还能坚持一阵子。咳咳……”
巴罕古丽扶着哈里克,项寻跟在后面,他们在几乎快要看不见人的浓烟中趴在地上摸索着爬到了那个相对安全些的房间。
哈里克和巴罕古丽坐在一个角落里,项寻坐在另一个跟他们相对的角落。三个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巴罕古丽的疑惑和愤怒依然挂在脸上。项寻避开她的目光四处张望,看着看着,他忽然在放着牌位的石台后面看见了一只小木匣。他爬过去把木匣打开:是两封信。
项寻把信拿出来看。
巴罕古丽想去阻止被哈里克拦住了,“我想知道他在找什么。”
项寻一边看一边紧紧皱起了眉头,看完信他抬头去看哈里克,“当年是中原玄霄门的人要杀死焱云教教主项择远然后又想要嫁祸给周轻重的?”
“这个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知道的事情?”
“告诉我。”项寻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他最后可以跟哈里克当面对质的机会了,顾不上太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问出来。
哈里克笑了,“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哼哼,你之所以能看到这些信是因为我有个习惯:但凡有人找我帮忙有条件跟我交换的事,一旦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会立即把所有相关的书信往来全部销毁。不过,要是事情没有做完,我通常就会把信件留着,以防日后有什么不测可拿出来作为要挟。”
“你的意思是玄霄门要你做的事你没做到?”
“也不算是没做到,不过当时他们说的条件是周轻重死,我可以知道剑出焱云掩日断水的秘密。但是据说现在那个周轻重还好好地活着,所以我也就一直都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是说焱云峰有什么秘籍剑法,那我当然不能错过。如果是说神兵,那我也可以不防试试跟武林各派去争上一争。”
“好!”项寻豁出去了,“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我告诉你。”
哈里克盯着项寻看了一会儿,“行,我相信你。不过关于当年焱云峰上发生的事,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那时根本就没有乌满弟子在山上。所以你可别嫌我告诉你的事情少。”
“没有乌满弟子在山上?”项寻明明记得那时他三叔项择天说抓住了两个乌满教的人,是逼问了他们才知道周轻重跟乌满教串通的。
纵深西域 之廿四
哈里克不理会项寻的疑问开始细数自己所了解的种种,“其实就是在中原,知道玄霄门的也不多,因为他们实际上是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足够的钱,不论是商贾官吏还是平民百姓,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买家要杀的人除掉,而且从没失过手,包括项择远在内。”
“不过呢,这要杀项择远的人好像是怕暴露身份又跟周轻重有仇,正好周轻重是项择远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之一,所以那买家很自然地就想把这件事嫁祸给他再顺便把他也除掉。但是周轻重的功夫不如项择远,焱云教的高手又很多,到时说是他一个人做的会让人生疑,于是玄霄门就想到了跟焱云教一向有过节的我们。可这毕竟是栽赃陷害的事,如果事先不知会我,那到时候我乌满教的弟子肯定会出来反驳。这样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两封信。”
“我当时想:本来乌满教在江湖上的口碑就不怎么样,跟焱云教不合也一向人尽皆知,所以只不过出个恶名而已,又可以知道焱云峰的秘密,何乐而不为?不过为了防止日后纠扯不清,那段时间我一个人也没往昆仑山派,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这一点我可以用任何事情来做担保。”
“要杀项择远的是什么人?”
“这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杀项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