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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剩儿何谓剩儿,就是母狼被其它猎户射杀,剩下的小狼惠子。这大黑从小随罗三一块长大,一人一狗简直亲近得不像个话。罗三在小城读私高那会,还特意在外头租了个屋子,硬把大黑拉扯了过去。
这天气见鬼的就跟罗三的脸色一样糟糕,天上连月亮也没有,四下里又黑又静,阴得怕人。洋山村的民风一向淳朴,除了罗三和他的那帮白目,大家都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性,所以村民们早睡下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四下里静谧地连虫鸣都没有,只有一人一狗出的脚步声。
罗三深锁眉头,暗道,这真是怪事,明明大夏天的,居然连声虫鸣都不见它们都跑哪去配交了?可就算xxoo也得出几声“爽”声吧!
他的眉毛快连在了一起,以一个老道猎人的经验,他当即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开始倾听密林里的动静。
四周依然是静谧的可怕,大黑也停顿下来,一时间四周只有一人一狗的喘息声。
罗三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这样的怪事他还从未见过。他将背后的柴刀拔了出来,身体紧绷做防备状。
夜更黑更静,仿佛有种无形的阴影正笼罩向罗三,一种不好的预感的瞬间涌上心头。
大黑耸拉着脑袋,狼嘴一边对着密林处狂吠,一边不断地围着罗三打圈,用牙齿扯拉他的裤脚。似乎有什么令它恐惧的东西正在接近
能那让一头狼恐惧至此的会是什么?罗三屏住了呼吸,抬脚欲走。
可此时密林处传来一阵低吼,其音似狼嚎、又如狮吼,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极为突出。
罗三脸色一白,额头上芯出了密汗。成日里与野兽打交道,他居然听不出这声音是自哪种野兽的叫声。但出于常年的经验,仅仅这样的低吼就尖利如此,恐怕前方的密林处正潜伏着一只食物链顶端的猛兽。
“真特娘的晦气!”罗三吐了唾沫,单手举起柴刀。大黑在他身边蹭着他的小腿,虽然身上还打着哆嗦,但是却不曾后退半步。
“好狗!!”罗三大叫一声,给大黑打气,同时也在为自己打气。
随着话音一落,丛林里缓缓走出一只黑影,罗三眯起了眼睛,这黑影似豹非豹似狼非狼,也不知是何野兽。
仿佛是专门为了照顾罗三的好奇心一般,此时月光又悄悄露出了脑袋,微微的透亮洒在黑影的身上,露出的是一只形态似虎却比虎要瘦弱的猛兽,它有一身褐色绒毛而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浑身上下布满狰狞的疤痕。
“是大虫!?不,不对!是彪!”罗三眼珠子瞪得滚圆,骇然想到了关于彪的传说。
虎字添三撇为彪。
虎和彪原来有着血缘关系也同时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问题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个也是多余的儿子。通常母虎只产两崽,极偶然也会生出第三崽,这便是彪。
彪因先天不足多瘦小孱弱,仅一身褐色绒毛而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母虎便不认这么个儿子,不喂它奶且踢咬驱赶甚至将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遗弃。虎本兽中之王,被虎追杀遗弃的小彪,当然也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来。
可一旦生存下来,那彪竟极其威猛凶残——尽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常饿得吃枯叶败草、动物残尸、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为了活命,不得不学会飞山、越涧、爬树、攀藤,与比自己大且凶残的野兽搏杀。它终于煎熬着长大了,征服了生命里种种危难恶劣。叫声似狼嚎、如狮吼,且具备各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个袭击的目标,便是曾欲致它于死地的生母虎后,紧接着则是被虎后备加宠爱的两位兄长。
是的,他没感情,因为生活只给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兽,尤其称霸森林的庞然大兽,但凡有恶霸出现,它即闻风而至,血战到底却并非为争夺什么。搏杀后往往无暇舔血、吟伤,即奔向另一个战场。它经常受伤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毛,死后亦找不到一块未断过的骨头,可它却有凡的生命力,一只活下来的野彪其寿与老龟不相上下。
罗三此时想起罗大说过的一句话:再强悍的猎人,遇见了彪,也得死!!他心头一片巨震,有谁不怕死?我青春大好,可不想在这死掉罗三此时想跑,却现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同时也在心底一遍遍地警告自己。
不能跑!!对于这种猛兽,一转身就真的完了
罗三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作为一个专业猎户,如果他就这么没用,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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