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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老御医冲了上去,企图暂时帮垂死的四王子止血。动脉的血哪里止得住?不久前还梦想能够打败众位哥哥,登基为新任天可汗的薄命王子手脚动作越来越小,最终双腿一蹬,撒手人寰,尸体渐冷。
“本官要给天可汗行针,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少年御医没理王子,直奔老可汗,摸出金针包,双手如电,上下翻飞,不多时,便给老可汗头上扎了满头金针。
慕账亲卫都是些没见过神奇医术的蒙古糙汉,之前见他给老可汗施展金针之术,不多时便让老可汗清醒过来,都当他神医在世,现在神医救治可汗,哪个敢不开眼的上去阻拦,个个聚精会神的保护着,一声都不敢吭。
四王子被杀,天可汗病危,对北辽随扈的官员来讲,相当于天都塌下来一半,不不不,是整个天都塌下来了!慕账亲卫中也有官员们的眼线,逮着机会的,自有人往外偷偷送信。可明面上,这天塌下来的消息,得先告诉南院晋王耶律华。
北辽南下,二十万大军的主事人是老可汗和他小儿子,可南院晋王主要掌管南五郡要事。老可汗亲临,南院晋王岂能不来。耶律华亦是北辽皇室中人,确切来讲,是老可汗最小的兄弟,一母所出。只是这孩子命苦,年幼之时,下人照顾不周,导致他一只眼睛失明,无法竞争皇位。当年老可汗篡位的时候,南院晋王没少帮忙出谋划策。待老可汗得了天下,也没亏待自家小兄弟,给他北辽最大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可汗,你就老老实实看着变天吧……”少年御医施针之后,低头调整金针之时,冲着老可汗唇语。明明知道老匹夫听不到,反应不出来,可少年宋峰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五年隐忍,换老可汗贱命一条,值当!
大周,京城,勤政殿。
景宗伸伸懒腰,放下手中奏折,缓步走出了殿门,感受着春天阳光的暖意,长长出了一口气,吐尽胸中浑浊,只觉神清气爽。
“圣上,您仔细着凉。”小邓子贴心,跟了出来,给主子爷披上了披风,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问道:“您这是又想镇北将军了吧。”
“想国内大旱,想战局,想北辽,想西夏,孤只怕未满弱冠就要华发早生了啊!”景宗自嘲起来,复又吩咐道:“请陆丞相来,孤有要事相商。”
“遵命,奴婢这就去办。”小邓子诚惶诚恐去请陆相爷。景宗的贴身小太监惯会察言观色,自家主子现在心思重,身为首席大内总管,小邓子比其他人更了解景宗的苦,一国之君,权力宝座,至高无上,可……高处不胜寒啊!
“皇兄,怎么在外面?仔细着凉了!”小邓子刚走不会儿,宁国公主带了四个宫女杀到。十几岁的少女许是走路有些急了,额上之上微微带了细细汗珠。
“怎么会,孤身子骨健壮得很,宁国有心了!”景宗见了自己心爱的妹妹,心情不自觉的变好起来,道:“倒是你,一热,一冷,小心一会儿着凉!走,随孤进殿里坐坐,陪孤解解闷儿。”
“也好。”小公主娇憨可爱,应了一声。
“嗯,你这般看着孤,到底想问什么?”宁国公主落座之后,竟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倒让景宗倍感奇怪,不由张口问道。
“北辽啊!母后也想知道,大将军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呀?我们妇道人家关心关心国家大事,成不成?”小公主惯会扯虎皮,拉大旗,上来就把太后给搬出来了。
“飞奴之传了简短消息,左大将军已经到了雁门关,目前无恙。”景宗淡定自如,答得随意。
“皇兄,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宁国看着北方,仿佛看见了战场,看了尸横遍野的惨状,忽而眼圈一红,道:“我这俩天,天天做恶梦,梦见北辽破了雁门关,咱们大周死了好多好多人,我……我好怕!皇兄,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战争呢?大家一起和和气气不好吗?”
“宁国,不哭。乖!”景宗体贴,递了手绢给自家小妹子,叹息道:“希望……不会是个持久战吧。”
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的小公主接了手绢,擦擦眼角泪水,在吸溜下鼻子道:“嗯嗯,肯定不会是持久战的!”
“资源少,北辽的人都生活在草原,没吃没喝,没有相对稳定的粮食,他们饿了,东西缺乏了,可又想享受。草原人又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没有的,大周有,良田万顷,武力又相对弱小……”景宗讲着讲着,觉得自己说得深了,便改口道:“就想你没钱了,可你邻居家有钱,人又没你结实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