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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是个美食家。”
那是老黑的硬皮面饼儿。他们使劲咀嚼着,找到了最佳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磨牙!
螣柏说:“那家伙一定在那里等你。”
“老黑?”
“恩。”
“华莱士不是也在等你吗?”
“那不同,我跟华莱士是挚友。”
“难道我跟老黑就不是?”
“当然不是,别人看人看脸,老黑看你看臀部,我看到过好几次。”
“华莱士也是这样看你的,我也看到过好几次。”
“嘿,说谎,也要说合情合理的谎言,政治家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呢?情感这东西属于政治第二需要的需求,他们相信权力之下万物臣服……真是个傻大兵。”
“政治家?”
“对,政治家。”
“华莱士是个政治家?”
“不像吗?”
“当然不,他那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是政治家!”
螣柏仰面朝天的躺着,嘴巴里快速的咀嚼着,他伸展自己艰难的食管,咽下那块饼笑了下转开话题:“说说你。”
邵江一找出水囊,打开喝了一口,螣柏也喝了一口水,然后小心的拧好水囊盖子。
“说我?”邵江一觉得自己完全没什么好说的。
“对啊,我们总得找点事情做。”螣柏的眼睛亮亮的,令人无法拒绝,他的语调兴奋还带着一丝哀求说:“说……就说你的童年。”
那虫儿带着他们向地下延伸着,行进着……
邵江一好一会的一言不发。
螣柏开口道歉:“抱歉!”
“为什么道歉?”邵江一迷惑不解。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说……很抱歉。我提了不该提的要求。”
“没什么了,我在想……到底说那一天呢?”邵江一认真的思考着,终于开始缓缓地叙述:
“那家人,住在格里芬的格云瑟区。那就是一户很普通的人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一栋老城堡。在城堡三层的阳台最前端,可以看到格里芬海岸线。四季交替中,每个黎明前的六点左右,红色的阳光就在天的那边露出半圆,即使是半圆那也提供给了这片土地足够的光线。那光线美极了……就像金子。
阳光温暖的每一天都照耀格云瑟,偶尔一些沙鸥也会降落在阳台上索食,那家最小的孩子,总是喜欢将不喜欢吃的东西塞进口袋,最后便宜了那些鸽子。他如此调皮,但是父母从不怪罪他。
古老厚重的灰青色的城堡,绿色的草地,草地上的挺拔古树。古树下挂着着的简易秋千上坐着最小的弟弟。姐姐坐在草地边缘读者古代诗歌,她为鱼留在海里的眼泪哭泣。哥哥过来嘲笑她是个泪包。他们在草地上追打着,银铃一般的笑容传入古堡内……
母亲的手指很巧,她总是弹奏着世界第一好听的曲儿,她有一条暗红色的披肩。每当孩子们在玩具房睡着了,那披肩就会出现在她最爱的孩子身上。
哥哥一下一下的将秋千推得高高的。母亲求大儿子手劲轻一些,不要伤害到他们最小的孩子。老仆人端过一些点心,站在走廊口呼喊,孩子们冲了过去。母亲要求他们去清洁自己,孩子们无奈的涎着口水去洗自己的小脏手……却永远洗不干净。
一辆军车缓缓停在门口,父亲穿着帅气挺拔的军服下了车子。不知道那个孩子中的一个发现了他,总之他们尖叫着一起冲了过去,就像一个个的树袋熊一般蹦挂在了父亲的身上,那位高大帅气的军人假意不敌,躺在庭院口的草地上和孩子们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午餐,一起前程祈祷,最小的他双手紧合的祈祷:“感谢上苍,我今天是个好孩子,没有拔波比(狗)的毛,没有偷吃巧克力,自己的起得床,自己清洁牙齿。请上苍送我一辆斑马车(儿童玩具),那样我会更加乖。”
全家为这个小家伙忍俊不住,乐的不行……每当星期五,家里会开聚会,艾迪一家会来做客。成群的孩子在草地上撒欢,追的可怜的波比满地跑……”
邵江一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知道螣柏是不是再听,在这个过程当中,螣柏一言不发。
“真美,就像一幅家庭油画……”螣柏赞叹。
“是啊。”邵江一语调不起伏的回答。
“你是谁?哥哥?弟弟?”
“我啊……我是那幅画下,观赏油画的人!”
47、照我来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