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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忧伤的脸庞,缓缓地点了点头
很快她的司机来她接回珠海了,看着她的车越来越小,我转过身,慢慢地向深圳火车站走去。
两个小时后,在火车上,我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飞快倒后的风景。
想起如今的事是人非,宛如这倒退的风景,瞬间已改变,我忽然觉得在这天地间,自己很渺小、很无助。
我突然间很想念妈妈,想念从前无忧无虑的童年。大人们从小告诉我们,好好学习,健康成长,长大后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但长大后,我却为何离幸福越来越远?
两天后的下午,我到了新加坡。新加坡的天气是艳阳天,但我的心情却是有点阴霾,有点雨水,又透点点太阳花。
按云水给的地址,来到了新加坡著名的“良木大酒店”旁边,我在路边的橙子上,静静地坐着,看着对面的明川四川菜馆,看着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辨认着月儿的身影。
等待的时候,我一遍一遍地看着那张报纸,一遍一遍地看着她写的“Theheartiswhereyouare”(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和她画的那头写着“老拆”的猪。
一直到菜馆打烊后,里面的灯光慢慢地一盏一盏地熄灭了,我才终于看到了月儿,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就是月儿,她的声音,她的动作,一切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和身边一个岁数很大,看起来应该是她舅舅的男人亲热地说着笑,二三分钟后,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离开了菜馆。
我满足地站起身,回到了机场,在候机厅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扔,当作枕头,倦缩着身子睡着了。
回到了广州,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睡醒了我就看《猫和老鼠》或者周星驰的搞笑片,笑到自己的眼泪都流出来;饿了我就自己煮方便面吃,吃完了就在沙发上看着时钟一分一秒地向前,然后趴在那睡着了。
很快就到2004年的最后一天了,这是个末日也是开始。
按照我和月儿曾经约定,我一个人来到了白云山,虽然我知道月儿已经不可能会来了。
这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慢慢地开着车顺着山道上了山。
一路上,不少人上山去听新年的钟声,去眺望新年的广州,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为这马上就要到来的新年,为新年能带来的新希望。
我车开到了“笨猪跳”台,雨很大,没有往日里锻炼的人,“笨猪跳”很冷清,冷雨拍打着同样孤独的栏干。
风景依旧,只是不见旧时人。
我把车停在了栏干边,从后车厢里拿出很早前采韵送我,但没舍得喝完的“博若莱”,打开了瓶塞。
拧着酒,我走到了栏干边,坐在了栏干墩上,面对灯火辉煌的广州城。
我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酒已是旧酒了,不再有新酒的香淳和芬香,就像已经很多已离我而去的悲喜。
天空的泪水,不停歇地轻轻渗透过晕黄的路灯,弄湿了我的脸,我的衣裳。
这时候隐隐听到山顶上有一群人在新年倒数,当倒数到一的时候,山上一片欢呼声。而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人们都在快乐地庆祝着新年的到来,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新年的到来。
只是这些快乐与我无关。
我的车里放着王菲的《红豆》,车门没有关,王菲忧伤的声音透过雨帘,穿过我的耳朵,字字击在了我的心里。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我想起了我与月儿初相见的那一天,和她玩硬币游戏的情形;想起就在这里,月儿告诉我下辈子要做女儿,做我一辈子都疼爱,一辈子无法背叛的女人;想起了那个晚上,我们勾手指约定,约定2005年元旦如果我们没有分开,就在一起;想起了她离开时的那封信和她伤心欲绝在我手上咬下的牙印。
我又想起了那晚在浮水印和采韵第一次的品酒;想起了她脚崴伤,陪她的那段日子;想起了她选择在湖中像朵莲花般离去;想起了电梯隔离我们时,她安静的笑容。
是的,一切都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突然间,一阵无名的悲伤像春天抽条的新芽,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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