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逼问着:“那卿以为北上舟山可行否?”
陈绳武已经从陈永华的私信中知道了这封奏折的来历,对于郑克臧的建议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接受,因此只是老调重弹着:“取舟山威胁浙直清军后路未尝不可,然为耿精忠火中取栗却还要商榷。”
朱锦听罢,不置可否的点点,随即把目光转向冯锡范。“冯卿的见解呢?”
“臣以为,海南可占不可守,”冯锡范就事论事着。“琼雷之间海峡甚窄,且四处可以登岸,水军再多也不足持,所以臣意为,陈总制使所谓取琼州之说不过是为了攫取人口以实东宁,并非专意为本藩寻后退之处。至于所言议和之后,本藩三面被围,无法寸进,而一旦进逼耿藩,其必降清一说虽有几分道理,然畏惧北虏兵威却也不假。所谓北取舟山、南下吕宋,也无非是为了避与北虏交兵而所寻的籍口。”
“但确实不应与耿藩冲突,致其重新降清。”柯平突然插了一嘴。“臣以为新附各军未必顺从,即便顺从也未必敢于北虏交兵,不如南调吕宋使之战吕宋夷,战罢留守之,再遣家眷入台,方可绝心腹之患。”
“臣觉得虽未必需远征吕宋,”尽管细微方面还有差异,但这次洪磊倒和柯平站到了同一阵营里。“然与尚藩和议之后,本藩一时再无战事,当可以从容整编新附各军,整顿良莠,才不至于日后养虎成患。”
“两位大人这么一说,臣倒同意出兵舟山。”冯锡范眼珠一转,突然修改了自己的初衷。“碣石镇水师苗之秀虽然已经投向本藩,然毕竟与尚之信等藕断丝连,不若遣其北上舟山,若是不从,也可以使其取太平(注:即玉环)县旧地,使之在助战耿精忠部攻取温台的同时为本藩在北面寻一处落脚地。”
处置新附军也是郑克臧所提出的,前次已经被陈绳武想办法搁置,所以现在一听又要旧话重提,他忙劝止道:“若苗之秀不从,且新附各军惶恐引起纷乱又该如何处置?”
“那就更应该将各部官兵眷属悉数迁往台湾。”柯平斩金截铁的说着,此刻他的脸上充满着莫名的杀意。“凡不从拖延者,必是心中有鬼之辈,当立时裁撤,若是还有异动,应调藩中精兵剿灭以绝后患。”
“那岂不是永绝了后来者投靠之途,不妥,不妥,实在不妥。”陈绳武急急摇头。“如今耿藩已露颓势,说不得其藩下各将正准备归顺本藩,要是行临渊驱鱼向丛驱雀之策,焉不知是将其推向清廷一边了?”
“这?”陈绳武这招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用得好,一下子把几人给问住了,不得已柯平强辩着。“陈赞画所言耿藩将士欲归降本藩之语,不过多为揣测之词,王上不可相信。”
“那耿藩降清就不是揣测了吗?”陈绳武反诘着,尽管他是陈永华的侄子,但若行事上与其叔叔划清界限,说不定朱锦高兴的成分还居多呢。“谋逆乃十恶大罪,清廷断不会轻易释之,耿精忠当不致如此不智!”
随着争辩再度趋于白热化,没被卷入争吵的低品文官们在一边窃窃私语着:“还是莫与之(耿藩)起龌龊为好。”
镇将们却想着更大的地盘和战功,腆着肚子驳斥道:“耿藩不过手下败将,难道尔等是怕他们不成!”
“王上,莫如此事缓议。”看到朱锦脸上的不悦,冯锡范会意的进言着。“还是先等与尚藩议和的结果出来后再说吧。”
“也罢”
28。英圭黎船匠和马原
永历三十年二月底,朱锦与尚可喜父子正式达成和议,尚氏传令提督严自明从撤惠州撤出,将惠州以西及琼崖领地交与明郑,双方分界而守。朱锦随即册封东莞守将张国勋为征虏将军、苗之秀为灭虏将军,调两部及水师五镇章元勋、萧琛等部出兵增援耿部水师。
苗之秀果然抗命不从,后经使者劝说方才表态赴愿与耿藩大将曾养性部联兵,不过需要时间整修老旧船只,朱锦不愿逼迫太急,表示同意。随后,朱锦又派刘国轩镇守惠州,调潮州刘进忠南下琼州征无地百姓入东宁屯种。刘进忠虽然号称领命,然以所部眷属众多,治下又有小部清军为患及浮海所需舟船不足等理由一拖再拖
消息传回台湾,郑克臧自是感叹万分,历史的轨迹还不是如今翅膀还没长成的他可以轻易煽动的,不过些许的改变已经很不容易了,当量变足以积累到质变的时候,未来就再也不是不可变化的了
“这位是安大工,这位是谢大工,这位是齐大工。”郑克臧把五个红夷工匠陆续介绍给苏大工,当然还有一位礼部派来的通事。“这位是高通事,苏大匠跟夷人工匠有什么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