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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刺去,贼寇武功再高,能及天下第一?不过是是你们的军功罢了。”
有句话裴子云没有说,那就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要修炼多少年,死一个就可能百年内再没有了。
而排枪刺出,只要训练一二个月,死了十个八个,补给百个千个!
这就是为什么武者从不成气候,除非生质变。
张大山有所明悟,张玠玉回一看,就是恨的咬牙:“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必砍了他的头!”
原本虽处下风,还在僵持,不过这一下几个黑衣人被杀当场,余下黑衣人再也禁受不住转身就逃。
一个逃得慢的,只是喊:“师兄等等……”
话没喊完,追上来的三个乡勇呐喊一声,长矛刺去,“噗噗”一声,身中三枪,死在当场。
夜晚杀人,鲜血飞溅,听着后面连连惨叫,张玠玉奔去,一时心疼,这可都是自己的家底,对身后裴子云恨意更重。
见到张玠玉直直而逃,头都不回,裴子云也直直扑了上去。
“公子?必是张玠玉!”
虽此人蒙着面,但这称呼暴露了,而且还带着和尚、河舵上的人来杀自己,精通武功道法,这只有圣狱门弟子,必定是张玠玉。
原本打算徐徐对付张玠玉,不想想着张玠玉今夜就打着黑风盗旗帜来杀自己,裴子云当然不是张大山这样的傻瓜众,觉得列阵抬枪就天下无敌,一个人有武功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懂武功又懂兵法。
会武功和道法,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分割破坏列阵,然后杀之,只要不傻着正面对抗。
这样的人,必须杀了。
裴子云只是这一想,心中就带着杀气,扑了上去,连几个逃得慢的黑衣人都不顾了,话说这四个人背靠背,对峙着乡勇简直是白痴!
张大山带着乡勇,此时带着煞气,见着村里被无辜砍死村民,就是愤怒,就要令着“杀”,将着这些人杀的干净、
曹三见得贼人杀了巡检自是愤怒,这时缓过神来,知道活口重要,就是拦着张大山,怒吼:“弃刀不杀。”
“弃刀不杀,弃刀不杀。”
只听这些乡勇持着枪就是一刺,一个黑衣人拉下面罩,跪下来哭着:“我投降,我投降。”
剩下的三人见着一个伙伴投了,也扔下了刀跪了下来。
张玠玉心中大是后悔,自己失了李文镜断了一臂,不能运筹帷幄,这时却失了章法,回一看,裴子云持剑已追上来了,更向前冲去。
前面就有一匹马,张玠玉一跳,落在马背上,一剑砍断马缰绳,喝着:“驾、驾、驾”
也不知道张培生是哪里跟上来,惊吓扑了上去:“公子,带上我。”
马匹嘶叫着,一时不能起步,张玠玉就是大怒,反手就是一刀,只听“噗”一声,长刀自胸而入,在张培生后面穿出,一拔,就喝着:“驾、驾!”
受这阻挡,裴子云已赶至,就是冷笑,用脚一踢,一把落在地上的长刀就激射出去,一道疾光闪过,自马匹屁股中直刺入内,通达内脏。
这马匹嘶叫,腾跃起来,重重跌在地上,张玠玉一惊:“不好!”
跳马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身上血迹沾上灰,用刀一支撑,才爬的起来。
裴子云持剑逼近,一看大笑:“我道是谁,原来张玠玉,张相公深夜拜访,我很是荣幸啊!”
刚才是猜测,现在却已确定,张玠玉用手一摸,脸上面罩已掉落在地,定是刚才在地上滚圈时掉下来。
丢了面罩,张玠玉没再掩饰,身上出朦朦幽光,伸出手指一点。
裴子云只觉自己脚下土地突变成流沙,一脚就陷沉下去,张玠玉疾行,刀光一闪,风雷乍起。
“敕!”就在这时,突觉得眼前一亮,顿时见不清楚。
“铮!”人影交错,刀剑相交。
“道术,裴子云你果懂得道术,而且还不是散修,那些废物居全部没用,试探不出来,还以为你是凡人,真该死。”张玠玉咬牙大恨。
裴子云懂得张玠玉在说什么,天门没有开前,道法威能不大,但是不大归不大,实际上镇压武林高手实在太容易不过。
试想下,两个高手,生死只在一线之间,突一人眼睛瞎了看不见,或脚一沉拔不出来,或剑又轻了重了几分,还不是立刻被砍死的份?
可以说,道法虽小,杀人无形,可散修不懂这道理,单纯追求力量——这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