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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觉得恍恍惚惚的像是还很困一样,于是就又睡了过去;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六姐放大了的笑脸,那人微笑着轻轻叫了声:“虎哥~”。
☆、照应
近日里平顶村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是常大牙,据说工程队的又有代表找他谈山楂树的事了,另一个便是六姐,因为虎哥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后,已经全须全尾的出院了,而他的酒铺子又照常的热闹了起来。
虎哥出院后,关于六姐救他的事便像风一样在一处和平顶村传开了。
然后一部分人等着看虎哥的笑话,他们说:
“这东北佬的命可是那六姐救的,虽然这六姐是个假女人,但可以当个真媳妇儿嘛,不然这老北佬可就忘恩负义啦”
也有一部分人等着看六姐的笑话,他们说:
“听说这六姐可是拼了小命的救了那光头,没准儿现在把嫁妆都准备好了,虽然这女人装的像模像样的,可就是不知道这生孩子的活儿能不能做的了”
还有一部分人口头上等着看两人的笑话,可是不经意间竟也羡慕起了这个蹲过大狱的光头疤脸男人:
“这东北佬命真大嘿,要不是这常六姐,估计连骨渣子都找不着吧”
对于六姐的这份心思,虎哥从旁人口中算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了,可是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能如何回应对方这份深情;说到底,虎哥是也个普通的农村男人,即便他认为六姐再好,那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老母亲的感受,他不希望把家里唯一的老娘再给气归西了。虎哥想的是,对于六姐的这份救命之恩,他一定尽心尽力的去报答,而其他的,他希望也能跟六姐提点清楚,别让人错付了一腔热情;正好那天铺子里就剩两人了,虎哥一边帮着六姐收拾东西装平板小车,一边装做不经意间说道,
“妹子,哥最近寻思你一个人上山救我这事儿,如果再来一次,哥不希望你再这么不管不顾的冲动了,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阎王爷要是真想收我,怎么着也躲不过去;而你呢,应该好好的,冒那么大风险,受那么大的罪不值当”
六姐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之后莞尔道,
“虎哥,你是个好人,好人命长”
“嗨,这话也就你说,前些日子见你没搭理我了,我还想着,没准儿是嫌弃我坐过牢,是个劳改犯呢”
六姐听了扑哧轻笑了一声,说道,
“我被那野猫子符身了,只看得见你的好,没想着你坐过牢”
虎哥不好意思的也笑了笑,
“嗨,还提这事儿干啥”
六姐收了收笑容,淡淡的望向远方,轻声道,
“虎哥,不瞒你说,前些日子不搭理你,是不敢搭理你,像我这样的,要是个真女人也就罢了,我也不怕他们给你闲言碎语,可是……”六姐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一直想着,估计给我投胎的时候,这小鬼儿们弄错了,要不然也不是这样儿,自从家里一个人搬出来,这么些年我就是想活出自己想要的人样儿,我不怕他们说我,我就当他们放屁嘣出个响来,可是我不能连累让他们也说你,虎哥,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是个好人,好人得有好报”
六姐这一番话说的虎哥心里瞬间暖烘烘颤悠悠的;一个人怎么看你,其实都在眼睛里,虎哥知道六姐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一亮一亮的,会让他下意识的把脊背挺的再直一点,连带着感觉自己立马又虚高了几分;那样的眼神确实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值得被看好的人,那样的眼神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像天一样的男人。
虎哥出院以后,就常常会帮六姐的酒铺子搭把手,一开始会帮六姐把他的小车装好,后来会帮他推一段路送到一处坡下,再后来送到村口,最后直接就给他送回那破窑了;那破窑现在也不破了,让六姐住的有门有窗有院有落的,唯一遗憾的就是村里不给他这里通电;不过六姐也不介意,毕竟村里能让他这么住就不错了,晚上的时候要么就早点睡,要么就点个油灯也不影响干活儿。
自从虎哥开始送他回家后,六姐觉得这三里多路怎么越走越短了呢,往往觉得话还没说呢,就到地方了;虎哥一般是放下车子就走,一开始六姐会拿着手电筒将他又送到山坡下,可是虎哥笑他说,这送来送去的够送一晚上了,于是六姐就不好意思的停在了自家的“院”门口,用手电筒帮虎哥照着下山的路;虎哥每次下了山坡之后走出好远,再回头时还能看到暗夜里山坡上微弱的手电筒光,一直那么孤零零又倔强的守在那里;也就是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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