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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妃听后,冷笑一声,低眸细细思量。海棠脸上的红肿她看得一清二楚,以为是凌妃打的,转念想到凌妃视海棠为心腹,怎可能扇她耳光,那么——
“是黄莺那个小贱人啊!本宫知道了。”闵妃不放在心上。
一旁侍立的阿武心中一凉,海棠再度提及黄莺扇了自己耳光这一事实,居然十分冷静。而闵妃的态度过于平静,仿佛毫不为之所动。
“娘娘,告辞!”海棠再不做停留,转身离开了荣华宫。
闵妃遣阿武送人,她在荣华宫前站了许久,直到海棠颤微微的背影消失于视野,这才怅然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哼,凌妃自恃圣眷不断,竟疏于防范,九曲水廊高歌一曲之后,莺娘娘倒是占了高枝……啧啧啧……”
阿武还没来得及发完牢骚,内殿已经有太监传话,闵妃让阿武去库房挑选适当的礼物给东暖阁送去。
“娘娘,不觉得事出蹊跷么?”阿武纳闷,自家主子从不屑于和凌妃以外的后宫内命妇来往,这次破天荒地想跟黄莺交好,她非常意外。
闵妃嗤笑一声,简单道:“放心,小贱人一个人是翻不起浪的。你好好想想,宫里,还有谁跟凌妃一样厉害?”
皇后?阿武豁然开朗。
“本宫估摸着,十殿下做了不少功夫。小贱人本来是皇后宫里的人,一个洗脚婢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全在于她的宝贝肚子,替皇上生了一个儿子。原先,她是不与皇后一路的,不过十殿下进宫后,本宫倒瞧着她们几乎每日都有来往。”闵妃气定神闲。她在宫里也安插了不少眼线,打探些小道消息轻而易举。
“娘娘思虑周全,阿武佩服!”阿武拱手告辞退下。
待殿内只剩自己一人之后,闵妃精神一凛,从榻上起身,缓步走下玉阶,至画壁玉廊前久立沉思。
“东暖阁的人都坐不住了……”闵妃还以为夏侯天桓回朝的消息传来,凌妃会第一个出手,去争此番出征的功劳。不料,让黄莺捷足先登,她嘴里念念有词,“也不晓得那娘儿俩使了什么计策,竟哄了皇后,若没有皇后撑腰,小贱人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呵呵……”
闵妃略将后宫局势想过一遍,荣华宫内赫然荡起怅然的笑声……
东殿回廊处,海棠正匆匆赶回东陵阁复命。
“诶哟!”一个老者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
“谁?”海棠警觉起来,转身寻声望去,只见殿门顶上的屋檐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海棠立即快步上前,作势要喊来禁卫军,恐吓道:“大胆!居然私闯皇宫!”她细细打量着老头的衣着,色泽与形制都不像是宫里人,推断是宫外的平民。
墙上老头吓得不轻,一下重重地跌落下来,惹得一阵风尘扬起。
“说!是那个宫的?”海棠不敢松懈,也没有轻易惊动禁卫军,万一这个老头是宫里某位妃嫔的亲眷,偷偷召进宫来,她虽是凌妃的人,却不能失了分寸,乱了尊卑。得罪算不上,却也不想惹得一身腥。
那老头跌落之后,显得衣衫褴褛,白发蓬开乱糟糟的,受了惊吓,声音有些急促道:“姑姑姑娘……饶……饶命!”
海棠连胜追问:“你是谁?那个宫里的?说!”
“老朽……”老头面有难色,结结巴巴道,“老朽是,是……”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了事情,恰好看着对面阿武迎面走来。
“老实交代!”海棠愈发觉得事出蹊跷,坚决不肯放过老头
阿武正捧着奉闵妃之命从库房挑选来的礼物,准备送去给东暖阁黄莺,半道听见一声闷响,立即加快了脚步,看到海棠熟悉的背影,她疑惑着,朗声道:“海棠姐!”
“我,我在这里!”接话茬的居然是白发老头,他挣扎着起来,似乎摔伤,腿脚有些不利索。
海棠五官几欲拧作一团,端倪着老者的神情,又转身睨见阿武诧异的样子,心中大胆猜测:闵妃私自从宫外带了人。
阿武满心忐忑,迎着海棠锐利的目光,莫名心虚起来。十几步距离之内,索性决定说出一半实情:“姐姐手下留情!这是闵妃娘娘差人从宫外带进来的高人,求姐姐饶恕!”同时向扶墙的老头递了一个眼色。
“高人?”
“正是!”阿武见有商量余地,语气缓和下来,解释道,“娘娘不小心弄污了一副皇上赏赐的美人图,担心皇上怪罪,就差我到宫外找来这位老人,他善于临摹花草,更精于修补残卷。”
老头立即会意地挺直了胸膛,装作老学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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