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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从越军方向传来几声沉闷的炮响,我的心里一惊,是直瞄火炮。随即一批喘着粗气的炮弹飞了过来,我迅速地跳进一个小坑里,全身抱紧,曲成一团,任凭炮弹在前后左右山摇地动地巨烈爆炸。石头和泥土暴雨般地飞起又落下,引爆了好几颗地雷,离我一米左右的宋振清被击中了。
爆炸后的瞬间,我以极快的速度跳进了掩体,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宋振清,拼尽全力把他拉进了洞中,仅仅二十秒左右的间隔,又一批炮弹飞了过来巨烈爆炸,之后听到了同班战友卢建忠的叫声,他负伤了。
这样猛烈的炮击,我们都是第一次遇到,就在我们都有些惊魂未定时,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我们的掩体,我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撕裂土层的声音,随后是巨大的压力压弯了其中的一页弧形钢板。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臭弹,俱然是一发臭弹。我和陈成利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完全没去理会宋振清伤得如何,陈成利不停地擂打着我,我还他一拳,我们兴奋着,激动地庆祝了起来。宋振清却痛苦地叫了起来,我们才回过神来赶紧看他的伤,他的殿部和后背中弹,我和陈成利给他包扎好后,用电话通知了连部,军工(支前民兵)将他抬走了。
大约五分钟后,我军的炮兵开始了压制性打击,越军才停止了炮击。我一看,原来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飘得无影无踪了,这样,我们才成了活靶子的。
我没看到卢建忠伤得怎样,听说击中了腰部,伤势很重。
工事是不能修了,呆在洞里,我才发现这个哨位到处是烂泥,因洞顶有好多的水不断地往下滴着,洞内有一些积水,我无心去弄这些。想着到43号不到二十个小时,就有三名战友抬了下去,看着洞顶的那颗臭弹,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不“臭”了。
我想,可能快轮到我睡担架了吧。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13) 八五年六月十一日晚。
一场暴雨过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班长把我叫到了排长的洞里,排长的洞要大一些,在里面可以直起腰来。我去的时候,陈成利已经等在了那里,全部的战斗装具都挂在了身上,一脸的严肃。
排长告诉我,由于越军的不断袭扰,41号和42号阵地的形势十分紧张。为了在激战中保持通信的畅通,我和陈成利的任务是护送两名无线电通信兵到41和42号阵地。
我回到哨位迅速整理好战斗装具,排长反复强调了联络的口令。我看着夜空中一颗接一颗炸响的照明弹,明白这次的任务将意味着什么,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让我热血沸腾,心底悲壮的情绪直冲脑门,我甚至想到了我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手捧烈士证书时的悲情。。。。。。
两名通信兵由40号的两名士兵护送到了43号。从他们全身湿透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来,他们非常的紧张。我想无论是谁,第一次经历纷飞的弹雨时,都会非常的紧张。他们稍事休息后,我们出发了
。
排长送出了洞口,当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时,我感受到了千般的叮咛,万般的祝福。我也用力握住他的手,血不由得再次沸腾了起来。
我在前,两名通信兵在中间,陈成利在后面。照明弹炸响时,我就爬下,熄灭后,我就爬起来弯腰快跑几步。两名通信兵由于太紧张,或者是恐惧,再加上路滑,他们的动作很迟缓,这让我的心里很着急,陈成利也在后面催促他们快点,可他们就是快不起来。
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我看到这是很长一段无人防守的路段,战壕也只有一米深左右,而且我们离越军的阵地越来越近,山势也不怎么陡,我很担心遇到传说中的越军特工。如果遭遇的话,越军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那我们肯定完蛋。
可是没有办法,两个通信兵太紧张了,他们始终不敢爬起来跑,一直是头朝下,往41号阵地爬着。
他们越是这样,我和陈成利越是着急,越着急就越是担心。我的衣服也早已湿透,汗水顺着发梢往下不停地流。
我紧紧握住打开保险的冲锋枪,手指就放在板机上,紧张地观察和判断着周围的情形。借着照明弹的光亮,终于看到了41号阵地把守路口的一个哨位,我快步跑到隐蔽处,压低嗓门喊出了口令,哨位回应后,我瞬时感到无比的轻松。
从43号到41号,大概也就只有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