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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宗亲王眼皮一吊,哼道:“我等你呢,让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妥!“
王守仁苦笑道:“谁不知道老王爷你宝刀未老,老当益壮,你这不是拿我取乐子吗?”
八宗亲王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王守仁走进内室,庄之蝶眼皮也不敢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王守仁搭完脉,才问:“太后,最近可是觉得胸闷,气短?”
皇太后喃喃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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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微笑道:“太后,您没甚大病,只是念想过度,得不到派遣,以至于郁结于心!”
“可是他们夜夜缠着我,夜夜缠着我!”
庄之蝶一听刚想打断,王守仁已经抢先说了,道:“太后,你只要想开就好了。这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果然是一种遗憾,可要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见与不见,都在太后的心里。”
他说完起身对庄之蝶道:“太后无甚大病,只需有人常常开导于她,我再开几贴方子安安神就好了。”
庄之蝶见出了门,才松了口气。八宗亲王笑道:“皇后无需担心,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这药不吃也就是了。我听说这几天,这里不大太平,这老十心急难耐,恐怕是要搞出点什么事来,老夫多带些人亲自把关,我就不信他能翻出天来。只要等皇上一找到,到时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谋权篡位!“
庄之蝶松了一口气,道:“叔父说的是。“
可是睡到半夜,叶府的大门就被人揣开了,陆展亭迷迷糊糊中被一群黑甲兵从床上拖了起来。叶慧明想要阻拦,黑甲兵冷笑道:“这是皇后的懿旨,若叶将军不想抗旨就快快闪开了。”
陆展亭就这样衣衫不整的被拖进了皇宫,他一路被拖进了慈宁宫,丢在了大殿中。他一头雾水的勉强站了起来,见庄之蝶在坐在一旁小声抽泣,八宗亲王爷则满面大怒。
“怎么了?”
八宗亲王猛然抽出宝剑,抵着陆展亭的脖子,喝道:“说,是不是亦仁叫你这么干的。”
陆展亭见着那柄明晃晃的宝剑,愣了一下,才轻笑道:“王爷说清楚,他让我做什么了?”
八宗亲王爷怒不可歇,道:“陆展亭不要以为你仗着点薄名就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
“太后,她老人家今晚上自缢了!”庄之蝶哭泣道。
陆展亭吃了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八宗亲王大喝道:“如果不是你针下有鬼,太后怎么脑子会不清楚,突然半夜上吊了。”
陆展亭定了定神,道:“太后得的是癔症,我给她施过针,应该能有一个镇定的作用,但是也不准她病情突然加重,你应该问问你们怎么不照看好她。”
八宗亲王气得发抖,手拿着宝剑像是恨不得立刻劈了陆展亭。
“你施过针之后,太后确实安静了不少,服侍她的宫女说,母后嫌她在外屋翻来翻去扰了她的安息,命她去屋外睡。谁知道她就在屋里…”庄之蝶说着泣不成声。
陆展亭满心诧异,道:“王太医有没有给了什么不妥的药?”
庄之蝶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道:“他给的药,我们一点也没有拿来给太后用,要是用一点,说不定…”她说着又抽泣起来。
“你招是不招?”
陆展亭心头讶异,心烦皆而有之,八宗亲王又大呼小叫,他心头怒起,冷哼道:“你要我招什么?你不是已经给我定罪了吗?”
八宗亲王见他居然敢顶嘴,气极而笑,连声道:“好,好!”他剑一挥就朝陆展亭没头没脸的砍去,陆展亭不由眼一闭,一阵剑风过来,却没有砍到自己,他一抬头吓了一跳,见亦仁握着剑尖,笑道:“八宗亲王爷好歹给人一个回辩的余地,这么定人的罪,难免草率。”
陆展亭与八宗亲王见亦仁的血顺着那光亮的剑身滑下都不由自主心中一跳,八宗亲王冷哼了一声撤了剑,道:“太后死前,只有这小子给施过针,太后半夜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敢说同这小子一点无关。”
亦仁淡淡笑道:“太后之死,我会彻查。只是一来,陆展亭已非太医院的太医,让他来看太后看病本来不合规矩。二来,我刚才进来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八宗亲王府把这慈宁殿围得迷不透风,想必这里头的一切叔父样样心知肚明,这太后怎么能不明不白的这么崩了呢?”
八宗亲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这一次吃得哑巴亏不小,太后是在他的保护,甚至于眼皮子底下没有的,此罪非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