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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笙一句话就把秦刚给堵死了,他顿时为之语塞:“这……”
老张听出了谈话似乎不太顺利,于是从秦刚手里抢过手机,故意用很凶恶的口吻冲着话筒说:“丫头,你爸欠了我一万块知道吗?如果不赶紧还钱,我们就要剁他的手脚了。你是想让我们先剁手,还是先剁脚啊?”
秦笙的回答依然是一派不为所动的冷漠:“他欠的钱与我无关,我不会认这笔债,你们自己和他解决。爱剁手就剁手,爱剁脚就剁脚,都不关我的事。”
话一说完,秦笙就直接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倒把老张弄了个目瞠口呆。
老张这些年用圈套套过许多赌徒,也因此遇上过无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赌徒家人。对着不争气的亲人或是愤怒的打骂,或是无助的哭泣,这类行为他都实在见得太多太多,已经见惯不怪。可是像这种完全懒得管你是死是活的态度,他还是头一回遇见。再是见多识广,也无法不吃惊。
惊愕过后,老张开始反应过来秦刚之前的话水份太大不可信。他女儿刚才在电话里的漠然态度,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她对这位父亲完全没有感情。这使得他们原本进行顺利的“榨油”计划卡了壳,如果捞不到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亏大了吗?
老张既恼怒又不解地瞪着秦刚问:“她真的是你亲生女儿吗?为什么完全不管你的死活,你到底怎么她了?”
秦刚不得不说出真相,以此祈求老张几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说出来的事实真相让几个老千都忍不住唾弃他。虽然几个老千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却都很重视自己的家人。尤其大李是出了名的疼女儿,他捞到的钱几乎全花在年仅两岁的女儿身上。只给她喝进口奶粉,只让她吃天然有机食物。每次带女儿去逛商场,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不管多贵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
所以,大李十分鄙夷地用力踹了秦刚一脚,并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当老爸?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能忍心丢下不管,也难怪她现在不肯管你——这就叫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白白设计了秦刚一场到头来却也捞不到钱,这让三个老千很不爽。他们当然不可能贴钱贴时间贴精力地白辛苦一场,于是一块动手拳脚相加地围着秦刚猛揍起来,想用皮肉之苦来逼他设法筹钱还债。
秦刚被打得抱头哇哇大叫,呼呼喊疼,最后一如三个老千所愿地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还钱,我想办法还钱还不行嘛。”
挂断秦刚打来的求助电话后,秦笙十分不屑地放下手机,并且无比畅快地从心底吁了一口气。
对于父亲遭高利贷逼债一事,秦笙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对于这位吸血鬼一样的父亲,她实在没有半点关心与同情可以给予。她甚至还暗中心想:别说剁手或剁脚了,就算剁了他的脑袋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片刻后,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秦笙随手查看了一下,发现是章可贞发了新消息,配了一张十字绣的图片。
章可贞现在每天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外出,闲时除了看书看电视就是绣十字绣打发时间。这天她成功绣完了一只抱枕,图案是重叠在一起的两颗心,寓意两心相印,所以高兴地拍张照发微信。
“我的第一件十字绣成品,终于成功绣完了,真心不容易啊!”
就在秦笙查看这则微信时,时承平已经第一时间留言回复了:“怎么今天就绣完了这么快,贞贞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累了知道吗?”
章可贞也马上回复他:“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我的小命我会不爱惜嘛,你不要太紧张了啦。”
很快,孟哲也跳出来发言:“章可贞,虽说小命是你的,但论紧张程度你还真是不如承平呢。说得肉麻一点的话,就是他爱你胜过爱自己了。”
那句“爱你胜过爱自己”,如针尖般直刺入秦笙的眼睛,再一路刺进她心里,刺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伤痕。她再也无法继续直视手机屏幕,像扔一块烧红的烙铁般,啪的一声把它扔到了办公桌上,然后按住隐隐作疼的胸口怔怔发呆。
这几个月来,秦笙一直在体验心痛的感觉。那种痛感从时承平正式宣布章可贞是他的女朋友后开始滋生,到章可贞出院正式被时承平接去他家与她同居后,痛感更加翻了倍。心里就像住进了一头小兽,不停地用锋利的牙齿啮咬着她,将整个心咬得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这样的痛苦该如何排遣?秦笙把目光投向窗外,久久地凝视着框在窗口的那一方蓝天,仿佛想从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