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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虚数’,差点把我活活整死!
薛讷转过身去暗自偷笑了一声,走到兵器加边拔出方天画戟朝刘冕一扔:“接!”
刘冕几条是条件反射的一伸手,一爪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了画戟,凌空停住。回想月余之前,自己可是双手去接的还感觉到沉,现在单手执戟,轻松!
方才明白,这力气可不是白练的。心中不由得窃喜。
“方天戟常以画、镂以作装饰,所以又称方天画戟。”薛讷自己也操起一柄画戟,朗声道,“这虽是一门重兵器,却非常的讲究技巧。习练之人需要力大、心巧方能熟练掌握。练成之后,不仅可以与锤、镗、骨朵这些重兵器抗衡,亦可与矛、枪、刀比拼技巧。因此,能使得好方天画戟之人,必是军中健者万众瞩目。”
刘冕不由得暗笑:意思就是很拉风了?
薛讷一挥戟摆出一个照门:“画戟身长,特别适合在马上使练。所以,马术也要练到极为精湛才行。下面,为师就在马上教你薛家戟法。砍、刺、挑、扎,钩、啄、开、阖,八个最简单最基本的招式,务必要练上千万回方能熟能生巧。下面,开始吧!”
新一轮的魔鬼训练开始了。刘冕终于体会到,薛讷为何要让他苦练力量。提戟上马后挥使这样头重脚轻的重兵器,很难得心应手。稍有不慎,居然会失掉重心落下马来。刘冕也不知道自己摔下来过多少次,浑身上下大小的伤已经不计其数,让刘俊夫妇很是心疼了一阵。
苦练半月,略有小成。不知不觉间,刘冕花了三年时间本就练得很结实了的身体,现在已经浑身上下肌肉暴起,宛如铁铸门神。
大唐永淳二年(公元683年)十二月二十四,正当长安的百姓准备过年的时候,一场严寒不期而至。漫天飞雪,将巍巍帝都披上一层银妆。
或许上天也知道,大唐的天下将从此阴盛阳衰,任凭一个女人来指点江山左右乾坤。这一场雪,仿佛让长安凭添了一股妖娆之色。
皇帝李治,没能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天,驾崩了。终年五十六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冕正在雪地里挥汗如雨的练习戟法。他顾不得抹去身上残留的雪花,冲进屋里就披上了衣服:“祖父大人,我们快进宫去吧!”
“好,老夫早已备好车驾,冕儿动作要快!”刘仁轨也知道,关键的时刻,终于到了。
祖孙二人上了马车快速朝皇城驶去。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然传遍长安,千家万户尽皆举孝,放眼望去整个长安城里幡帆与雪花共舞,凄艾声一片。皇城之中,悠远哀隆的钟声沉沉传出,响彻苍穹。
刘冕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眉头微皱面色沉寂,心中暗道: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正式打响了……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33章 猥琐与残忍
皇城宫阙,高挂魂幡;文武大臣,尽皆稿素。进了朱雀门,入眼看到的除了白皑皑的积雪,还是一片白白的孝色。蓬莱殿那边已传来一阵阵哀恸的哭号之声,传得极远。
皇帝驾崩,举国之殇。连天地都是一片阴暗。
自从踏进大明宫宫门的一瞬间起,刘冕的心就揪紧了。
这将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巨大场面。皇亲国戚满朝大臣,将无一缺席。
在这样一个巨大的舞台上,在众人的眼光注视之下,他将用自己的性命,去豪赌一场。
天寒地冻大雪纷扬,刘冕斜入鬓角的眉头,却隐隐有些湿润。一层冷汗,不自禁的慢慢渗出。
上了蓬莱殿龙尾道后,刘冕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几乎可以将他杀死。他没有仔细去辩认是哪些人在眼睁睁的瞅着他,那些面孔对他来说也足够陌生。他只是低着头,跟在刘仁轨身后一级级的朝蓬莱正殿走去。
“尚书左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仁轨到!”执事宦官的声音高亢又尖锐,“入内拜灵,叩别天皇圣上!”
宦官话音刚落,刚刚还响成了一片的哀号之声突然淡去不少。无数人同时回头侧目,脖颈磨擦衣领隐约发出了整齐的‘唰唰’声响。
无数眼神同时定格到祖孙二人身上,几乎要将二人身边的积雪都要融化了。
“沉着,镇定。”刘仁轨低声叮嘱了一句,随即像鬼上身了一样,突然一下扯开了嗓门大声号哭,跌跌撞撞的就朝内殿冲去,“陛下、陛下慢走!老臣送你来了!”
其状之悲,其声之惨,真是撕心裂肺,闻都动容观者落泪。
刘冕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这时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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