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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自然你要陪我。”
“师姐,忠言逆耳,你怎么没把师弟的话听进去?”九九九劫难,每个上仙莫不战战兢兢,却只有他这凡性未涡的师姐毫不畏惧,难道真是冥冥注定?
“反正也不过是五雷轰顶,闪电加身,我跟雷震子、闪电娘的交情好得不得了,他们不会真霹我的。”
“我说不过你,总归一句话,要小心为上。”他曾掐指算过,但天机难泄,他只能言尽于此。
“我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杞人忧天太麻烦了,真要有事发生了再说也来得及。”她笑逐颜开,丝毫不受太白金星凝重的神色影响。
太白金星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啵刺一声,原来如钟坐在药桶中的诗人身子一歪,剧烈的晃动使桶中的药水四溅,他还紧闭着双眼却本能地想站起来。
“不可!”太白金星和官凝燕双双飞到他跟前。
诗人睁开苍茫的眼:“恋出事了。”那突如其来的心痛仿佛痛到心灵最深处,只有她才能让他有这种感觉,“我要找到她才行。”
“开玩笑!这些药草可花了我好几天才找齐的,你这一起来不就前功尽弃了,不行、不行。”官凝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非去不可!”
“死脑筋!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们……”官凝燕嘟起红唇猛跺脚,“全是一群硬脾气的臭驴子!”
他一点也不感念她舍去修练不易的道行给他续命,居然任性地想半途而废,她怎能忍受自己的好意被糟蹋。
“师姐,你为什么连我一块骂,我又没做错什么?”太白金星替自己澄清。他一言不发,怎地还有横祸飞来?
“你还说,这根臭木头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吧?”
“我们有师徒之实,没有师徒之名。”
“那不就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是你的错!”
太白金星知道自己没生和官凝燕雄辩的胆子,即使被指责得没道理也很委屈地忍下来。谁叫她是师姐,师姐和师父同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她指鹿为马他也没半句反驳的话。唉!苦命!!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诗人已纵身飞去,一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费尽千辛万苦爬过狭窄险奇的蹬道,泷宫恋终于登上一面临深渊的平台,放眼一片桃花林,虽枝上没半片绿红,又云雾绕绕得教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她还是长长地喘了口气。
一闯进这座看似平淡无奇的山林,才知云深不知处,也幸好一路走来没碰到出没的野兽,老天爷总算是照顾她的。
离开日本已经不知多少日子了,泷宫恋也没费心去记,她只察觉季节明显地改变,天气逐渐冷凉,登高山,那种冷意更强了,要不是枝头还残留那一抹残黄青绿,她会以为冬天已经来到了。
小心拿出干粮和壶里的水当成一餐匆匆解决,她还有长路要走呢!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草丛中跑过,她镇定恒常,刚开始旅行时她是小心翼翼的,经常被老鼠、兔子或突然出现的野生动物给骇着,一段时间下来,心中已笃定不少,胆子似乎也大了,不再动不动就杯弓蛇影、心神不宁。
她弯腰收抬背包准备趁天黑前再赶一段路,孰知回过头一个庞大的阴影将她当头罩住。
泷宫恋一寸寸抬起陡然僵硬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尖叫出声,那是一头不知几米高的棕熊,此刻正张着尖锐森白的牙齿冲着她大吼,熊掌虎虎生风朝她挥来。
除了傻傻站在当场外,脑中一片空白的她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就要被熊掌掴成肉酱,千钧一发之际,泷宫恋只觉腰际一轻,旋即被人挟起,逃过致命的熊吻。
风声咻咻扫得泷宫恋双颊生痛,等她能睁开眼睛,已经站在平坦的山丘上面对她的救命恩人。
只一眼,她美妙的大眼睛就涌出管不住的清泪。
“羿郎!”
他瘦了,也黑了,一双深邃忧郁的眸除了保留以往的书卷气外,更多了一些沧桑。
那些沧桑是为她而生的吗?不假思索,泷宫恋投进了她魂牵梦索的胸膛,那熟悉又包含另种她没闻过的药草味让她深深沉醉,她几乎想就这样趴在他身上,永永远远。
“你——不该来的。”他屏息。她身上每一寸的温软曾在他脑中重复过无数遍,这回,居然真实地碰触到了,他用尽所有的力量将她嵌进自己的灵魂里。
泷宫恋用手支开半臂的距离,捧住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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