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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二大爷惊慌失措地放开杨翠花,说:“俺找你有正事呢,老四回来了,知道你分了他的粮食,正恨你,俺怕你有危险。”
杨翠花说:“他敢把俺怎样?”
咱二大爷说:“老四从小野惯了,手下有二十几个人,还都是双枪,整天神出鬼没的,万一他……”
这时,窗后又有人咳嗽了一声。在窗后咳嗽的是书,书回来见娘没睡,便问娘咋还不睡?书娘说等恁爹,书问爹去哪了?书娘说去看二娘了。书噢了一声,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书起夜见娘还没睡,才知爹还没回来,便愤愤地一脚将板凳踢翻了。书觉得爹这辈子太对不起娘了,于是,书便出了门。书刚要出门,书娘在身后说:“书,他是恁爹,你可不能弄得他难看,把他叫回来就行了。俺不放心,恁爹老了,那个女人还年轻。”
书来到杨翠花住的窗后,见灯也没点,听到爹正和杨翠花说悄悄话,就咳了一声,把咱二大爷吓了一跳。
咱二大爷对杨翠花说:“你快收拾一下,俺带你躲躲。”
杨翠花说:“儿子咋办,他睡着了。”
咱二大爷说:“先让他睡,把你藏好了,俺再把儿子抱回去。”
“你呢?你不躲躲,分他的粮食也有你一份。”
“俺是他哥,他再匪也不敢拿俺咋着。”
杨翠花说:“你还是小心一点。”
咱二大爷说:“俺知道,说一千道一万,铁蛋还是和俺一个爹的。”
咱二大爷拉着杨翠花出了门。杨翠花在出门时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儿子胜利。杨翠花说:“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把咱的儿子养大。”
咱二大爷说:“你看你,刚才你还嘴硬,现在又说这话。俺让你出去躲躲,你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咱二大爷说着拉着杨翠花出了门。
咱二大爷和杨翠花来到房后,打开了自己家的红薯窖。红薯窖一般都挖在各家各户的屋后。大约有一人来深,长方形状,宽一丈,长约二丈,里面铺着麦秸草。平常那出口用一捆麦秸草盖着保暖。一窖红薯就是农家人一冬的口粮。殷实点的人家还买些萝卜白菜放在一处,红薯窖便顶了菜窖用。如今红薯窖当然是空的,藏人刚好。
咱二大爷让杨翠花一个人下去,杨翠花拉着咱二大爷的手却不松。杨翠花一用力,咱二大爷站立不稳,哎哟一声,头朝下撞将下来。杨翠花便张开怀去接,两人倒在红薯窖里的麦秸草上。咱二大爷压在杨翠花身上,大惊小怪地爬将起来嗟呼着。咦?咋弄的,你咋把俺拖下来了?杨翠花躺在麦秸上呻唤着说。还不是你笨,哎哟,哎哟……把心口窝都撞疼了。
咱二大爷说:“撞疼了,撞到哪儿了?没撞坏吧?”杨翠花抓住了咱二大爷的手按在自己胸上说:“在这,就在这。哎哟,哎哟……快给俺揉揉!”说着按住咱二大爷的手在胸上揉着。咱二大爷的手触摸到了杨翠花的乳房,便觉得呼吸困难。红薯窖里散发着红薯发酵的味道,那味道让人沉醉。咱二大爷和杨翠花不顾死活地抱在了一起。
书以为自己咳嗽一声提醒爹,爹会赶紧回家。书没想到爹拉着那个外面来的女人一起出来了。书便跟着他们来到了自家红薯窖边。书看到爹把那个女人弄进了红薯窖,自己也钻了进去。书从暗处弯着腰轻手轻脚地来到红薯窖旁。书见红薯窖口大敞着,一种呻唤声像是从地底下传来。
书便竖起耳朵细听,便听到杨翠花在红薯窖里说:“你还是那样,干这事像拼命似的,你和书娘也是这样?”
咱二大爷说:“别提书娘,她把俺害苦了,俺和书娘从来不干,没力气。俺一直对书娘提不起兴趣,主要是心里不痛快,不甘心呀。”
杨翠花说:“没力气,你对俺哪来的力气?”
咱二大爷说:“你和书娘不一样。”
书听不懂爹和杨翠花说啥,书也弄不懂爹和杨翠花在红薯窖干啥?书听到爹大喘粗气,在吭哧吭哧用劲,还以为正帮杨翠花扒红薯,可那声音听着听着就又不对了。爹用一下力,杨翠花便呻唤一声,一来一往地节奏分明。书仿佛懂了点什么又不太懂,似懂非懂的。书心里便十分紧张,趴在出口处连大气也不敢出。书听到杨翠花说:
“你也别怪书娘,她一直等着你,孤儿寡母的还真不容易。”
咱二大爷说:“要不是看着她娘俩等俺的份上,俺才不和她过日子呢。唉——认命吧!”
书趴在那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有一种屈辱感从心底升上来,一直冲向脑门。书涨红了脸,眼眶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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