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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探林音的法术,攻击防守疗伤占卜,他每一样都细致地考察,终于舒了一口气。从他的角度来看,林音的水平在大祭上对他不构成威胁。
最初的几天,他还将信将疑,觉得是林音韬光养晦,知道他是一个外人,在他面前没有使出全力,后来待得久了,就酸溜溜地发现,这个小姑娘还真没什么坏心,甚至可以说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和文献中记载的前两任水族祭司完全不一样。这对他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欢喜不止因为法术实力。
有一天,他在料理中午的饭食,忽然听到不远的地方一声呼救。这片林子被他下了结界,除了他和林音没有旁人,那必然是林音出了事。他丢下手里的东西一跃而起,本能地想到最初为了辨别林音的真正水准而设下的陷阱。那时,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留一个最难的陷阱。如果难度不大,他辨别不出林音是否尽了全力,如果难度过大,是个必死之局,九天帝尊为了平衡大祭的人设,必然会更换人选或是对他降下惩罚。
他留下的法术不算太难,可是通过这一个月的了解,他知道林音的实力堪堪能破解,但如果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不一定能从容应付。那一刻,他真的慌了神,为自己的粗疏大意而后悔。那个陷阱设在林音来到林子之前,过了这么久,他本以为已经失效,结果偏偏没有。
赶到的时候,他的心一阵狂跳,林音在几乎完全陷没在流沙里,靠一丝微弱的法术减缓流沙覆盖的速度,否则,她甚至等不到他赶来的时候。他迅疾出手,将林音从陷阱里救出来,看着她一身沙子近乎狼狈的模样,正想着要道歉,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谢谢。
他心里长出一口气,原来林音不知道这个陷阱是他设下的,那些组织好的歉意的话被他全部吞了回去,他宁愿她对自己还是那份信任的目光,而不是一个荒唐得真相。回到居住的石洞口,他默然继续处理着手里的午餐,林音凑到他身边,笑眯眯地问他,“你救了我一命,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他愣了愣,觉得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可看着林音笑眉笑眼,又忍不住想向她讨点什么做个纪念。思忖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有什么,只好半真半假地道,“那么,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林音竟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反驳他,“俗气。”
他也只好跟她一起笑,“确实一时间没有什么想要的,这个愿望既长久又灵活。”
日复一日,他用刘海掩盖好眉间的飞星痣,谨慎地用法术掩藏好,对林音瞒着自己风族祭司的身份。他早已试探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法术,也已经达到了最初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他仍旧不想离开,想就此和林音一起留在这里。
从最初见面的清爽,到现在眼里的美艳,林音在他眼里的样子早就不同于以往。他知道,变的不是林音,而是他自己,可就像当初情不自禁地走到她面前,如今的他难以克制地想要在剩下的日子里都陪在她身边。
可这件事情绝无可能。林音是水族的祭司,他是风族的祭司,两人是大祭上不死不休的对手。大祭并非一定要到达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可是若非如此,祭台下面的族人又怎么能甘心。
头一次,他感到无能为力的绝望。林音依旧不解实情地含笑看着他,但他的心思已经飘远了。大祭这样无可更改的事情,又能如何。林音只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族人,两族因着大祭对立,却并不代表两族中人不能通婚。以往选择族内婚娶,是因为大祭的胜者只有一方,得胜一方的姑娘不愿嫁去另一族受苦,可林音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这些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对林音说,但她像是能探知一切的样子,准确地猜出他释然的时候,苦恼的时候,欣慰的时候,甚至生闷气的时候,然后就开始了漫无边际地猜测,逗得他哭笑不得。他看着她时而洞若观火时而迷迷糊糊地样子,心里渗出一丝丝甜意。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他不能接受就这样离开。大祭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眼光也早就不在胜负输赢。而想得到林音,必须经过天帝那一关。
他打定了面见天帝的主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天梯。
☆、疯狂
脑海里第一次冒出这个决定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若说水族因着四十年风调雨顺,攀登天梯的人尚少,那么在他眼前冒死一试的风族人绝不是少数。他也曾悄悄尾随那些人去过鬼湖,湖边阴森凄寒的气息,即便在正午也一样浓重。
他躲在暗处,守了一个又一个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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