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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1年B班学生们充满恐惧的喊叫声会如此之大和疯狂,也情有可原了。
木呆呆的龙儿仍旧站在原地。面前的景象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虽说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在心里将可能会遇到的最差劲情况演练了好几遍,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完全全超过了自己所预料最差值的好几倍。怎么说呢,感觉大家对自己的厌恶已经超过了对自己眼镜所产生排斥反应的最大范围,因为龙儿在从前的学校中虽然遇到过类似排斥自己的情况,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在京都大学所遇到的这样强烈。
莫非随着时间的增长和身体的发育,自己的面目已经变得更加恐怖邪恶?
还是说就像所想象当中的那样,京都大学的学生们真的都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书呆子?
不管怎样都好,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龙儿心里非常清楚,此刻自己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以现在学生们对自己恐惧与厌恶的情形来看,自己哪怕只是稍微举起一只手,立刻就会有人打电话报警,然后被说成是恶意的恐怖袭击吧。事情闹大了就会很麻烦——龙儿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出会被这所学校如此排斥的原因——所以在情况变得好转起来之前,还是尽量不要乱动的好。
龙儿仍旧站在门口,身体保持进来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这样一来班里面的学生们似乎也感觉到很无趣的样子——这些家伙们应该意识到做的非常失礼非常过火了吧——望着跟自己一样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学生们的脸,龙儿突然之间觉得非常有趣。
然后目光漫无目的的在教室里面游走、徘徊。咦……?
教室的正中间,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龙儿将视线对准那个端端正正放在教室正中间,空荡荡的课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大河因和大哥狩野堇打架而被停学在家时的情景,这个感觉,真的和那个时候的好像。
呆呆的望着那个空荡荡的课桌,不知为何大河的娇小身影在脑中始终挥散不去。对着已经变得木呆呆的恶龙,高素质的京都大学高材生们索然寡味。他们以为在遭到如此具有人身攻击性质的话语下,身为恶龙的他居然不会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盯着空荡荡的课桌一个人出神,未免太有些可怜了吧。
于是,两个无形当中的阵营就这样互相沉默着、对峙着。大家谁也不再说一句话、做一个细微的动作。时间仿佛在1年B班的班级里凝固住了。
不,时间还没有凝固住,因为在这个应该已经被结界所笼罩的教室里,还有一个具有生命体征的活生生的男人在任意地游走——
从容不迫的转回身,将粉笔清脆地放进讲桌上的粉笔盒里,然后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睛。刚刚还在讲课的教师,因龙儿的到了而被迫中止授课。
他完全无视刚才班级里面雷鸣一般的鬼叫声,也无视已经石化般的众学生们,只是面向龙儿,透过薄薄的眼镜片,用仿佛宇宙般深沉幽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龙儿的眼睛。
「欢迎你来京都大学学习……」
这个声音……这个面孔……好熟悉、真的好熟悉……明明很熟悉的……怎么紧张的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龙儿错乱掉的神经瞬间再次被导通,脑部也开始正常供氧——这个人,不正是自己高二年级时的班导,恋洼百合的丈夫宫野幸男吗?(宫也正式更为宫野,据来自京都大学的资料得知,教授龙儿课业的应该是宫野教授。)自己在一年多以前明明还出席过他的婚礼的!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恋洼百合百合的丈夫居然会是赫赫有名的京都大学的教师?如此说来的话,百合老师是否意外的是个非常厉害角色呢?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去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呀!现在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境遇,而不是谁厉不厉害的时候,不是吗?
京都大学的教师居然会是高中时代女班导的丈夫,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事情会不会是好事呢?一定会是的吧……龙儿自问自答。
想到这里,龙儿用虔诚地近乎于崇拜的目光仰视着站在讲台上面的宫野幸男——
雪亮的镜片上闪耀出刺眼的亮光,龙儿甚至无法看清镜片后面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自己的意思是否已经准确无误的传递到那里面去了呢?
后来出现的情形,让龙儿对这个百合老师的丈夫、自己大学时代的新任班导佩服得五体投地。龙儿依稀记得,当初的宫野幸男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嘴唇,说出了四个字,就把自己尴尬到极点的窘迫境遇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