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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并且布置精美完善的屋子,摆成卧室的格局,四面的墙上分别用来照明的竟是四颗仅比拳头略小的夜明珠。
元初咋舌,心想今天是真的长见识了。那东西,怕是皇宫里也没几颗吧?
皇帝极其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两套平民服饰,自己一边换着,另一边也不忘示意元初也赶紧换上。
一切妥当,两人才从里面出来,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来,这皇帝偷溜出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熟门熟路,不仅衣服都事先准备好了多套,他还懂得备下不少银票、银锭和碎银子以供随时取用。
谁说皇帝不会自己穿衣服的?谁说皇帝出了皇宫就变成生活白痴的?靠!元初没想到的皇帝全想齐了,老练的比元初还像个“来自民间”的人。害得元初不得不又一次在心里鄙视了下那狗血电视剧。
今天天气是很不错的,本朝也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偏偏也是今日,往京城城门的方向却总能见到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一批一批地相携而走。
皇帝见了,却不惊不怒,神色极为淡定。
倒是元初感到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看起来像是逃难的难民。我当初进京的路上,虽不是各地都富裕,却也不该有这么多难民才是。”
“南方不是遭灾了么?你当朕灭颜世轩一党仅是因为好玩?”皇帝答的声音不大,平淡无起伏。
“故而贪污赈灾粮款是确有其事了。”元初叹道。
“无风不起浪,你没有把柄给人抓,人家能奈你何?”皇帝笑道。
“我以为,”元初勾着唇,也露出一丝狡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做出来太难看。不是人人都是傻子,朕是一国之君,这些体面还是要的。”
“闵爷,”元初把眼睛笑得弯弯的,却不接他的话,而是说:“这都出来了,您那‘朕’就免了吧。”
皇帝被他逗笑:“自朕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朕名讳的。”
“我这不是还加了个‘爷’字么?直呼名讳,恕小民我没那么大胆。”举手头足间尽是假假的谦虚。
皇帝笑了笑,又想了想,问:“你以为,朕为何灭颜氏一族?”
元初抬头望他半晌,也是想了想,才说:“关于颜氏,先撇开我与元晰还有英明神武的您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谈,就直接以朝廷大局来看,我注意到,依附于颜世轩的,多半都是地方势力。”他用了“我注意到”而不是“调查到”,又想想,再说:“这些势力看似弱小,远比不上京官的为高权重,似是不会对朝廷大局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实则不然。他们天高皇帝远,没有很多东西的掣肘,各自占地为王又盘根错节,根基稳固,相互之间互有羁绊牵连,是以常常能为一个整体一致对外,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势力圈,一旦坐大,怕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要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而且他们像野草般生生不息,就算一时铲除,又会重生。故而,其实每一代的君王,对于地方势力怕也是讳莫如深。是故,颜世轩的得意,怕只的您撒下的饵,只为钓出地方上的大鱼,让他们连成一片,好一举歼灭。怕是此次的涝灾,也成了您最可用的一大契机。”
皇帝仍是笑,眼中却多了一份感慨:“可惜,仍是如你所说,他们是野草,生生不息难以尽除。还有,天灾只可利用却不可控制,百姓又遭殃了。”
他还知道怜悯他治下的百姓么?元初摇头轻笑:“千百年来,各朝各代均是如此,根深蒂固,闵爷倒不必因此自惭。”哪怕是他前世所处的那个发达时代,某些地方的地方势力也是非常恐怖的。不是上位者不用心,而是野草的生命力太过强大。“上苍既然容许他们如此生生不息地存在,那么就必有他们存在之理,也必有他们存在的用处,至于怎么用,其实还是看闵爷您是否有那个气魄驾驭得了。”
皇帝直至此刻才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不错,草木密布则蚊虫滋生,令人不堪其扰,又往往难以连根而除。可若只是将其修建,留下极短的部分,可为草垫、可作观赏,如何用之,便只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这皇帝果然是什么事都心里有数,只是等你说出来而已。元初也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又问:“今年灾情可是过重?难民怎么全往京城来了?”
安宋
元初隐约地知道,在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年代,自然不会有什么人道精神,对付大型瘟疫的办法往往就是把病情很重的人集中在某地统统处理了,而瘟疫发生地的百姓也会像隔离一样被圈禁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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