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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顾惜朝轻轻的用食指划过冰冷的肌肤,那已经失去生气的肌肤,还是不能将顾惜朝带回现实之中,他还是用像是看着傅晚晴巧笑倩兮的脸庞,目光里尽是幸福的温柔。站在病房里始终守着他的霍乱步,也忍不住背过身哽咽着,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叫人不忍目睹啊!
“顾惜朝!你疯够了没有?晚晴她死了!她死了!”黄金麟气急的吼着,拎起顾惜朝的衣领,看着他恍恍惚惚的样子,实在气闷的很,轻轻一甩,就将他摔倒在病房的门口。
傅晚晴骤然去世已经整整三天了,傅宗书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已经病倒在家里。再让顾惜朝在这里疯疯癫癫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晚晴才能入土为安?黄金麟今天说什么也要将晚晴的遗体带走,交给殡仪馆妥善安排后事。
“晚晴不会死——晚晴不会死!晚晴——”傅晚晴什么时候病发,顾惜朝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不睡了,三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加上心力交瘁,顾惜朝根本就已经没有气力了,挣扎着站起身,他蹒跚着脚步想要向病床边靠近。
“你疯够——”黄金麟见顾惜朝还不死心,还是不接受现实,心中又是一气,说话间,就挥出了拳头,却死死的被定在半空中。
“他只是伤心了——”戚少商用着没有受伤的右手,牢牢的握住黄金麟的拳头,静静的开口。顾惜朝在病床边痴痴呆呆了三天,戚少商就在一边守了他三天,寸步不离,就是怕顾惜朝一时伤心想不开。
戚少商明白傅晚晴终究是要入土为安的,可是看顾惜朝那个样子,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就算知道顾惜朝只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做梦,他也不忍心去叫醒他,因为知道他“醒”来之后,必定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的。这样可悲的现实,是顾惜朝最无法承受的打击。
这样决绝、坚强的顾惜朝,还是有他无法承受的事情的。
“晚晴是我堂妹,我看她长大的,我就不伤心?难道就要让她一直这样躺在这里,陪着这个疯子腐烂发臭吗?!”黄金麟低声地吼着。
是!他是铁石心肠,可是这样放着不管,难道还真要顾惜朝看着晚晴腐尸不成?难道,他顾惜朝是铁打的,撑得住永远的不吃不睡吗?
“……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再来——”戚少商没话可以反驳黄金麟,因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现在入冬了,可是这样将傅晚晴的遗体放着,也不是办法。顾惜朝的身体已经渐渐吃不消了,再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就算身体吃得消,也可能会染上尸毒,他绝不能让顾惜朝在这样“疯狂”下去。
“那我就明天来——”黄金麟明知自己不是戚少商的对手,一个顾惜朝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上戚少商,他根本没有半点胜算。现在戚少商自己决定好时间,那他也就索性接受,也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等等又何妨?
戚少商看着黄金麟离开,心里顿时升起许多的无力感,回头看着顾惜朝又趴在病床边,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张永远不会再笑了的脸;那双永远不会再睁开的双眼。看着那张日渐消瘦的侧脸,戚少商在心底又是一阵长叹。轻声的叫霍乱步去找了些能当绳子使的绷带,戚少商皱着眉头走到顾惜朝的身边,也蹲下身,和他保持可以平视的姿态。
“惜朝——晚晴已经走了——你就放她走吧。”戚少商开口试着理性的劝慰,毕竟对于伤了心的顾惜朝,他又怎么可能跟黄金麟一样,怒骂喝斥呢?
“……”顾惜朝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去理会戚少商的话,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晚晴安静的小脸。
“惜朝,你这样晚晴会伤心的,她会哭的,你要惹她哭吗?”戚少商见他的“反映”,皱皱眉,又是一声长叹,在心底流逝。轻柔的开口,戚少商又试图劝着。
“晚晴没有哭——她知道我不舍得她哭的——”顾惜朝依旧是痴痴的看着,眼底是恍惚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精明锐气。
“唉……惜朝,你仔细看看,晚晴已经死了,你放手让她安息吧!”戚少商拉着顾惜朝的手,让他去摸傅晚晴早已经停止了的脉搏,还有永远不会再跳动的心脏。只有让顾惜朝明白傅晚晴已经死了的事实,他才会真正的放手,放手让傅晚晴的灵魂安宁。
“不!你骗我的!放开我,戚少商,你放开我!”顾惜朝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可是戚少商是打定主意不放手,他又没有力气实在是挣不开戚少商的钳制。他只能气急的叫着,他的事还不需要戚少商来管……
“唔!……惜朝,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晚晴已经走了,你这样,是叫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