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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陈奇伟。他说:“怎么送个柴禾也送这么久?”
“人家邀请我们参加一下,盛情难却啊。”
“你知不知道,刚才凌美女亲自跳了个舞,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陈奇伟还在絮絮叨叨,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此时他也看见了那个女主持人,定定地看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回头来看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诡秘的笑容:“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我对金子光说:“我们回去吧。在这边坐久了不好意思。”
金子光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俩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向哲学系的同学们道别,而陈奇伟则接受了哲学系的邀请,坐在了我们的位置上。
我和金子光回到中文系的火堆旁,有同学奇怪地说:“哎?怎么前两个回来了,去叫人的人反而又丢了?”大家一阵哄笑,也没有当回事,继续说笑玩乐。
王骚问我们,哲学系那边好不好玩。我们说一般。王骚有点怀疑地看着我们。金子光就说:“你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呗。”
王骚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愁肠百转地看了我们一阵,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说要去走走。我和金子光看着他在附近转了转,最终直奔哲学系火堆那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奇伟回来了,说:“奶奶的,那姑娘真不错!王骚坐在那里也不想回来了。”三人相视而笑。
边上的人见我们笑得诡秘,就都凑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我们说了之后,大家都心痒难搔起来。过了一阵,王骚也回来了,面带陶醉的微笑,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之声。色狼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全线崩溃。结果当晚我们班男生轮流溜号,都去哲学系那边转了一圈。好几个女生也觉察到了男生有点不对劲,但是许多人都是绕着路走的,好像是要去小便的样子。那些女生也就不好过问了。
班级联欢晚会一直进行到10点半,最后尽兴而散。
回到宿舍后,每日一次的卧谈会照例进行。
大家先是挤兑王骚,都学张群英的腔调对王骚说:“来,我们一起谈谈诗歌吧!”
金子光一口咬定,胖女孩张群英一定是看上王骚了。大家一齐称是。王骚则坚持说,自己是一个审美上的完美主义者,胖妞张群英虽然和他有着对诗歌共同的热爱,但个人形象上却实在一点诗意也没有。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俯身屈就张群英的。虽然诗人王骚本人在形象上也并不出色,但是我们却不能这样来提醒他,只能是一次又一次地向王骚阐释张群英的诸多优点,劝他从了张群英。
男生的话题,一般来说总是更多地集中在美女的身上的,因此张群英很快就让步于哲学系那个美丽的女孩了。大家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都叫她“哲学美女”。关于哲学美女和我们班的凌美女孰媸孰妍的问题,足足争论了一个小时。大家能够达成初步共识的是:二女各有特色,凌雨霏冷艳夺人,哲学美女纯洁甜美。从姿色来说,或许各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从亲和力来说,哲学美女似乎强凌雨霏远甚。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凌雨霏,但是绝对没有人会不喜欢哲学美女。
我还从来没有追过女生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好。哲学美女给所有的人都造成了强烈的精神冲击,我也不例外。我甚至感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她的出现,如静谧夜里一盏温柔的烛火,照亮了我长期以来蒙昧混沌的心灵。她让我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美好。
此时,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哲学美女,她的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在黑暗中向我灿烂地绽放,牵引着我失眠的眼睛,在南方的秋夜里任意漂流。她甜甜地对我说:“请中文系的才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她向场中摆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手臂的线条好优美。那月光下莹白如玉的手臂,如何才可以形容呢?还是古人说得好:“皓腕凝霜雪”,“青辉玉臂寒”。就算《红楼梦》里薛宝钗再世,也要自惭形秽,羞愤而退。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摸摸这双手臂。
咳,咳我的喉咙一阵干燥发烧,爬起来喝了两大口水,继续躺下,直喘粗气。
定了定了,就这么定了!追!
怎么追?是鸣鼓而攻之,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菜鸟耿潇一脑门子的汗。长了18岁,我还从来没有追过女生,对这方面真可谓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