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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潇金庸在《鹿鼎记》后记中说“武侠小说的读者习惯于将自己代入书中的英雄”我们读大多数小说都是如此,尤其是第一人称的小说,恐怕许多人都是以这样的心态读这个小说的。
在小说中,耿潇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作者将其设定为才子,他出身普普通通,但修养非常高,读《诗经》、崇拜徐志摩、并且非常喜欢戏剧和表演。
从小说中猜度,他的相貌也是不错的,除此之外,在恋爱方面,及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实际上超出了他大一、大二那个年纪。
他开始的恋爱心态非常简单——唯美女追之,开始有一段确定追杨雪萍,并且在道义上表现了几点决心,但经过与孟蘩几次火辣辣的接触,心甘情愿地跟了孟蘩。在与孟蘩的交往中,耿潇表现出用情专一、包容等优点,在爱情的滋润下,耿潇才华横溢,不断与孟蘩擦出爱的火花,处于被人关注的中心。当孟蘩背叛的时候,他努力挽回但最终失败。由于机缘,他获得了杨雪萍的爱情,但孟蘩之死给他带来对过去的爱的长久的思念。
小说对耿潇的描写是非常正面的,在整个悲剧中,他无疑是受害者,但从他的身上,我们同样可以挖到一些造成悲剧的根源。在他与孟蘩的恋情中,我们一直在感受着孟蘩的任性,耿潇的小心眼虽然隐蔽,但还是时不时表现出来。孟蘩与秦梦香交往他担心,与王惠梁交往他担心,去兴州大学表演时,男主持人对孟蘩表现出一些热情他也紧张得不得了。这种吃醋的心理需要一些,但过则有害,在恋爱双方关系好的时候可能会多少有助于进一步发展,但当双方正好有矛盾时,就可能使误会加深、关系进一步恶化。对感情没有信心,这应该是不成熟的一种表现。
在与王惠梁争夺孟蘩的过程中,这种不成熟被进一步表现出来,在整个过程中,耿潇表现得进退失据,他与孟蘩的关系逐渐变成了争吵和冷战。如果我们联系下面情节的发展看,他对孟蘩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真理,但是那样的环境、那种语气,效果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在这场争斗中,失败或许是注定的,但他的种种努力恰好加速了这种失败。
小说中给出了另外一种假设,就是耿潇和孟蘩本来有同居的机会,但是他放弃了,否则,孟蘩可能就会留在耿潇的身边。如果这样的话,或许会缓和一下危机,但危机不会完全消除。这只不过取决于王惠梁是否愿意就此住手,并且这个王惠梁走了,还有千万个“王惠梁”。
表面上看,耿潇先与孟蘩恋爱,孟蘩背叛以后又与杨雪萍恋爱,两段感情都非常专一,爱得非常干脆、非常彻底、“问心无愧”,但其中包含着自私的想法。耿潇从孟蘩转到杨雪萍,从情节上讲顺理成章,但从感情的演化讲,则非常的突兀,耿潇刚刚被初恋摔得遍体鳞伤,就浑身疼痛地爬起来去逢迎另外一场爱。当他看到杨雪萍和裘友声恋爱的时候,尽管当时在补救他自己爱情而自顾不暇,但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所以当他最终对初恋绝望时,面对杨雪萍的示好,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应该是怕杨雪萍身边再有人插入吧。
这样的爱情是一种尴尬的半生不熟的爱,他对杨雪萍说了许多应该让人感动的誓言,但是听起来总是有些言不由衷。不过随着发展,这个爱渐渐走上正轨。
在小说的后半段,耿潇对孟蘩一直没有摆正心态,其实他一直残存着一些对她的爱,开始是一种恨,然后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是一个情感极其丰富的人,他也是一个情感远多于行动的人。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孟蘩心情和身体的变化,她完全可以帮助她,但是他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在她死后对他不尽哀思。
耿潇无疑是情痴,孟蘩的死唤起他对她长久的纪念,但这种纪念有些过于悲观了,作者将他拘囿于对过去的回忆中,完全没有出口。为了比较,我引一段《笑傲江湖》:这日清晨起来,只见岳灵珊的坟上茁发了几枚青草的嫩芽,令狐冲怔怔的瞧着这几枚草芽,心想:“小师妹坟上也生青草了。她在坟中,却又不知如何?”
令狐冲看到了现在,而在耿潇的思想中还只有过去,由于这个情感,雨中伞的女孩或多或少地失去了意义。
单从爱的角度考虑,孟蘩是耿潇的最佳选择,无论是他们开始时不断擦出的爱的火花,还是情变后似乎心灵相通的偶遇,那种默契都是耿潇与杨雪萍不能,或者是还没有达到的。耿潇对孟蘩的包容是“小包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包容”,真正的“包容”是阿甘对他的女友珍尼的那种:“我思念珍尼。但是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如果耿潇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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