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页)
“陛下怎么样了?”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鞭一同交给侍卫,气息不定的问道。
为首的大臣苦着脸,摇头,皱成一团的脸堆满惊慌。“仍然高烧不退,昨天夜里醒过一次,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又昏过去了。医官说陛下的心脉越来越弱了,如果在找不到解药,恐怕……恐怕……”不敢在说下去,他抬手擦去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不是因为秋日明媚的阳光,而是心神陷入绝望的寒冷。
看向卡丽熙,在那双湛蓝的眼底瞧见了很显眼的担忧,不敢在耽误时间,夏尔玛急切的说道:“赶快去看一看。”
点头,迈步,竟然感觉到一丝虚浮的恍惚无力,沉重的心跳声如同在山谷里敲响的鼓声,在耳膜里不断回荡着莫名的胆颤心寒。
蓦然,垂在身侧的手被牵起,淡淡的温暖顺着冰凉的掌心渗进麻木不安的身体,奇异地安抚着那些心跳声又恢复了规律平缓的跳动。
侧目,牵着嘴角,展开一抹虚弱的笑,透着感激。
虽然,只能从那道微弯的眼角窥探出列摩门纳的笑意,那抹藏在面罩下的浅笑,仍然明媚一如头顶的阳光,张扬,顽固,扬着能够令人瞬息感觉安心踏实的稳健强势。
大臣们走在夏尔玛的旁边,不时与她说着什么,擦身而过的风里隐约包含了支字片语……对于法老病情的焦急,对于卡丽熙能否解毒的质疑,以及对于赫然闯进埃及营地,并向法老发出挑战的极端危险的人物,出现在埃及行宫的深恐隐忧……
从他们不时朝列摩门纳投来的警觉视线里,卡丽熙已经可以感觉到一股诡异紧张的气氛,正随着她们不断深入行宫的脚步蔓延开来,仿佛四周埃及侍卫的人数正在增多……廊下的转角,花园的草地,石柱的旁边,在阳光触摸不到的深浅不一的阴影里,都能看见手持长矛短剑的年轻侍卫,那些陌生的脸上刻画着蓄势待发的警惕,搭剑执矛的手臂青筋暴露,似乎只要一丝风吹草动,就可以点燃他们与生俱来保卫法老的使命感。
蜿蜒如水的长廊,来往着形形色色的人,从穿着上判断大部分是官员和将军,还有脚步匆匆的侍女仆役,从他们探究惊诧的回避视线,卡丽熙清晰无误地看出了无形却犀利的压力,无暇顾及这些闪烁攸然的视线,她隐隐不安地看向身旁的列摩门纳。
她很安静,自始至终保持着惯有的泰然沉默,淡然如水的目光,如同一片冰冷的月光掠过海面,与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张一半被面罩藏起的脸,隐在了阳光无法穿透长廊的灰色阴影之中,额前微卷的茶色发丝,随着她沉稳的步伐轻缓地晃动着,摇曳起令人侧目的闲散悠然,悄无声息地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凛冽气质。
感受到来自卡丽熙的目光,忽尔,她偏过脸,眼角不期然地弯起,茶色的流光闪烁不定,不语。
回以微笑,一丝担忧在列摩门纳这个笑容里悄然滋生,微昂起脸看向前方,干净的蓝色目光清如秋水。
★★★ ★★★ ★★★
再一次派去死军营地的官员,又无功而返了。与上一次相同,仍然没有见到那个有钱有胆雇佣死军的神秘人。不得已,只能留下拉巴尔撒召见的信函,在达巫夏冰冷的瞪视下,传令官跌跌撞撞地爬上马背扬鞭而去,那个速度简直如风似潮。
将那张羊皮纸丢到桌上,达巫夏接过侍卫端上来的酒杯,一口仰尽,又添了一杯,坐下。“拉巴尔撒被拒绝了二次,这口气他不会咽下,如果我们不抢在他们之前动手,赫叙联军很快就会出现在营地的大门口了。”
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不用细看也知道写了什么,无非是想要联盟的废话,只要是和埃及为敌的人,在拉巴尔撒的眼里都是可以联盟的战友。
“列摩门纳临行前交待,敌不动,我不动。现在,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看情况在说。”
叹息,点头,似乎想到什么,达巫夏皱眉说道:“只派阿齐兹带那么几个人跟着她们去努帕,万一埃及有变,对她们下手,是不是太冒险了?”从始至终都不同意只带十余个侍卫随行进入埃及境内,又无奈于列摩门纳的固执,拗不过她那一句“人越多,越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的理论,只得依命行事与库西纳一同在营地等候。
与达巫夏有着相同的担心,与他一样无法说服向来顽固的列摩门纳,库西纳摇了摇头,眉头拧紧,道:“我料想埃及还不至于在此时多生事端,如果他们真想对列摩门纳不利,一定会考虑到驻守在此地的死军,赫叙联军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埃及人不会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