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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桶和淋浴間分處玻璃門內外兩側。
走向淋浴間的時候,程悅在馬桶前停住腳步,一個紙巾盒吸引了她的目光。
馬桶緊挨著洗手台,洗手台大理石側邊貼著一個放捲紙的盒子。
而這個盒子特別就特別在,下面自帶一個小小的抽屜,雖然是塑料的,但白色圓形手柄看上去尤為典雅有品味。
程悅伸手握住圓潤的手柄往後一抽,結果在裡面看到了一塊熟悉的、粉色、四四方方的東西。
她臉上浮現瞭然的笑容,「原來如此!」
程悅在實驗室門口撞見腳步匆匆的姜曉曉。
她疾步跟了上去,「你這是怎麼了?」
姜曉曉難得一見露出焦急的情緒,抱著文件袋的手往前送了送,「剛拿結果回來。」
看到袋子上的幾個大字,程悅當即推門而入。
「鑑定結果出來了。」
盛吟秋還在現場沒回來,實驗室里只有秦梨。
聽到程悅的聲音,她放下手裡的玻片從顯微鏡前起身,聚精會神地看向二人。
姜曉曉利落地把文件取出來,跳過那些敘述和比對參數,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dna檢測和指紋比對結果證明,死者正是邱強的父親,邱文章。」
落槌定音的同時,一股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邱強已經重新返校,開始了高強度的高三複習。
他已經成年,作為死者的唯一直系親屬,有權利知道父親的死訊。
就算不為了邱強的知情權,後續警方調查案件跟進工作,也需要他這個家屬的配合。
「怎麼辦?」姜曉曉對著檢驗報告愁眉深鎖。
她不擅長人際交往,對類似與家屬溝通的事情異常犯難。
秦梨心裡早有預料,真放到她面前,她也束手無策。
最終,程悅嘆了口氣,「先把盛隊叫回來,正好我有新線索要匯報,順便想想該怎麼妥善處理這件事吧。」
要說辦案經驗,那肯定是大隊長盛吟秋最為豐富,她經歷過的風霜雨雪多,大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在等待盛吟秋的時間裡,程悅也沒閒著。
她打開電腦又搜集了一些資料,補充完善自己要匯報的內容。
到盛吟秋推門而入的時候,成員都有序坐在辦公桌前,程悅也已經設置好多媒體。
「嫌疑人當天沒有殺害邱文章的打算,明顯是後來偶然間產生的念頭。」
程悅上來便先說出結論,隨即敲響鍵盤,屏幕上多出幾張圖片。
分別是案發現場電視桌桌角的圖片、周遭血跡螢光反應分布圖、客廳倒下的餐椅圖片。
「如果這是一場蓄謀的兇案,那現場不會不留一點蛛絲馬跡,至少兇手不會選擇一個無法銷毀的作案工具。」
電視桌桌角擦得再乾淨,也無法完全毀屍滅跡。
有備而來的兇手絕對會選擇一個趁手的兇器。
說著,程悅放出一張案發公寓的手繪平面。
她用手指著客廳的位置道,「根據椅子上的纖維採集樣本來看,受害人與嫌疑人之間曾經發生過激烈衝突。目前我的推測是嫌疑人出現在屋內想要做什麼,但遭到了受害人的拒絕甚至是肢體反抗,嫌疑人暴怒之下才殺死了受害人。」
「的確有道理,」盛吟秋道,「屋內除了殘存的血液痕跡外,只有在死者死亡地點的周圍被清理得異常乾淨,連餐廳的椅子他都來不及扶。從這一點不難看出來,嫌疑人離開之前也是非常慌張。」
這也給盛吟秋試圖通過痕跡還原第一案發現場增加了難度。
「那這樣是不是能推測,有人入室盜竊被死者發現了,小偷為了保密痛下殺手?」秦梨大膽假設。
盛吟秋搖頭,「這也不對,首先房門和窗戶是沒有任何破壞痕跡的,如果是小偷,那他怎麼進的屋?」
總不能是邱文章給他開的。
「再說,小偷十有八九偷東西是為財,沒必要搭上人命官司,偷不到跑就是了,就算被抓住,盜竊和謀殺哪個罪名重他不可能拎不清。」
從警多年,盛吟秋經手過的盜竊案件沒有上前也有幾百。
一般來說小偷入室盜竊是不會伴隨有殺人行為。
不排除另一種情況,是小偷剛入行不久,本來就處於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被主人發現之後更是急於擺脫困境,這種情況下會容易走極端,產生激情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