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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勒斯霍夫名下的银行来代替国商?”洛昂马上了解了老板的用意。
“不错。”戈美兹点头,“勒斯霍夫的世界联合银行在全世界七十几个国家有五百多家分行,又是欧洲金融业的龙买老大,帮我们处理些小钱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他儿子在我们手上,还怕他不听话吗?”戈美兹挑了挑眉,望向一脸心服的洛昂。
两人会意地相视而笑,戈美兹为无意间帮上地大忙的手下倒了杯陈年的干邑白兰地,戈美兹灰色的眼珠交映着酒杯里的生命之水,绽放着真正属于他精明狡诈的光芒。
他没想到:法柔竟真的睡着了;均匀规律的鼻息骗不了人。甚至他拂过她细致脸庞的触抚也没让她醒来,豪瑟于是更大胆地俯身亲吻她,前额、嘴唇与颈项一他发现了一样十分熟悉的东西,垂挂在法柔胸前一个红线系着的小红袋子。祖父的遗物他也看过类似的东西,却一时想不起名称,他把它放回原处,正要和衣躺下,他发现法柔起了异状,她无意识地捧住胸口蹙眉急喘,一定是胸痛复发了。
豪瑟忙去倒了水喂她吃下止痛剂,法柔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却仍带着那折磨人的间断喘息,他极其自然地揽她入怀,睡梦中的法柔也依顺地蜷起发抖的身子靠在他身边,这令她充满安全感,只要不去想起此刻身边的人究竟是谁。身体渐暖和起来,她度过自遇劫机事件以来最平静安稳的一夜——在豪瑟身畔。
他只希望当法柔次晨醒来之时,别再让他承受那抹受伤的目光与绝望的哭喊,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害怕,这一切来自于她,如星与月一般的天涯相逢,即使只是初识,却仿佛已得知彼此几个世纪。
闭上眼睛,他看见故城南一早——一个曾在孩提时代短暂驻足,却今他留下一生难以磨灭记忆的城市,拂面的轻风,无云万里的穷天碧落,爬覆青色苔藓的古老墙垣,还有一个棕发碧眼的瘦弱孩子,行在重檐飞甍的古城之下,躲避着清一色卡其制服的来往行人异样目光。
他以为那城墙即是他难以言喻的巨大寂寞,从此成为挥之不去的灰色印象。
她以为蜷卧在豪瑟床上的自己必如惊弓之鸟,任何些微动静都能令她即时清醒,没想到——她竟安睡了一夜?而且是在……豪瑟的身边?
本能地想立刻起身下床,却突然意识到不该轻举妄动,惊醒身旁仍睡着的豪瑟,她放轻动作,先慢慢,慢慢拿开他环着她腰际的手,然后是与这该死的床垫奋斗,尽量不制造出震动地向床沿靠近,很好,她几乎要成功了,她的脚尖差点儿可以碰到整齐摆在床边的拖鞋——“你想到哪里去?”豪瑟如兀鹰猎食般俐落地将她一把扯回去,十分技巧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身下。
“你早就醒来了?”喘息未定的她答非所问地。
“不。是你吵醒我,破坏我一天的美好早晨。”
他还抱怨呢!究竟是谁破坏谁的“美好早晨”?
法柔转过脸不看他,她不要在这种距离与他对视。
“睡的好吗?我亲爱的人质?”他促狭问道。
她没好气,“你说呢?”
“我看倒是很好,你还打呼了呢!昨晚。”豪瑟就是忍不住要逗她。“是吗?”原本想一口驳回去的法柔马上按撩下来,她才不要又上他的当,“那你最好随便把我踢到什么地方去,省得吵了你。”她冷冷的口气。
素瑟竟然笑了,一如窗外阳光。
“不错嘛。”他带着赞许的口吻,“有进步,至少你没有我想像中的无趣,孺子可教。”
最后四个字他是用中文说的,听在法柔耳里,很难说得上是什么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又有种领域被侵犯的感觉,他怎么可以懂她的语言?怎么可以如此揣测她的思维态度?
一想到自己有被他看穿内心的可能,就令她坐立难安,惶惶终日。幸好豪瑟没再多为难她,领着她到浴室前,适时表现了他的体贴。
“你若愿意的话,先淋个浴,换套衣服,我会找个人来陪你,只要有她在你身边,你可以自由在这宅邸里逛逛,当然,某些地方例外。”
“什么地方?你不告诉我j我怎么会知道哪些地方不能去?”法柔挑着眉问道,听他这样说,她反而被引起了好奇心。
“不要明知故问,辛西亚。”豪瑟俯身吻了她一下。
“除非你宁愿一步也不离开这屋子。”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留下法柔一人。
她是该感谢豪瑟的体贴,毕竟能好好洗个澡对此时的她而言是求之不得的。
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