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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初二以后的串门还是要的。没有亲戚,那就去好朋友家,从小到大,都是那么过来的。
那年初二依旧去爸爸的朋友家里。那个朋友是与父母同一家医院的一个老医生。那个老医生曾是父亲的导师,膝下一对儿女都去了国外,所以每年的串门,也算是父亲尽孝道的时候。
老医生姓钟,印象中那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一双儿女都在国外成家立业了,难得回来一次,即使如此老两口却依旧把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老医生的老伴曾是一个老师,如今退休在家。但是老医生却说什么也不愿意退休,说是要散发人生最后的余热。
老医生的家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
是一幢八十年代的住宅楼,墙体外面满是岁月的痕迹,可是却不显衰老,依旧像是壮年的汉子,屹立的端端正正。老医生家在三楼。
或许知道每年初二我们必到,所以进屋的时候,老两口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与我们隔两代以上的人的生活,特点是很鲜明的,简朴、充实、祥和。老两口已经年高七十,但是身子骨依旧壮实,所有的生活全都是双手亲为,从不依赖外人。
他们已然拿父亲做了儿子看待,所以进门以后,老两口没有拒绝妈妈的帮忙。老医生拉着父亲的手去了书房,对弈,那一直是老医生的嗜好。
母亲和老医生的老伴在厨房里忙活着,我与姐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偶尔逗逗老人家养的“吉娃娃”。
临近中午的时候,厨房里的活忙的差不多了,妈妈挨个屋子走了一圈,“准备吃饭了啊!”
那个时候我正在书房里观看着父亲与老医生的棋局。听到母亲的声音,老医生站起来,“封棋,饭后再战。”
然后老医生转身往外走了,边走边对着父亲说到:“我去把我藏的那瓶80年的茅台拿出来,咱爷仨中午干了!”
老医生对待生活的坦荡在我的心里一直留着难以磨灭的印象,所以每年的初二其实也是我最期待的日子。看着老医生灿烂的笑脸,我忙说到:“钟爷爷,可不是爷仨啊,就你们爷俩吧,我还不会喝酒!”
其实不是不会,我只是不习惯白酒的味道。就我的那种喝法,我也怕糟蹋了老医生珍藏的白酒文化。
老医生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挺清楚,因为那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完全闪出了书房。
老医生走后,书房里便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人。我骤然觉得,那是一个机会。既然父亲意识不到我眼睛里浮现的暗示,那么我还是问出来吧。
父亲已然起身,看我还坐在一旁,他顿了顿,“走吧!”
“啊!”我答应了一声,迅速的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爸爸!”
我看到父亲的身形明显的一震,那个称呼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认真的叫过了。或许父亲意识到了那一点,所以他顿住了。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心也在剧烈的震颤着。
父亲转过身来,他的眼角有一丝闪动,“啊!有什么事么?”
“前天我去体育馆了!”
“是,我知道,和张墨一起去的。”
“下午我们去了游乐场!”
“哦,还不错,放松一下也好。”
“从体育馆出来,我们是绕天府广场去的游乐场!”
“怎么不走近路呢?绕天府广场过去路远了不少。”
“中间我们经过了‘天府喜来登’!”
第六十二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六十二章没有硝烟的战争
当我把话引到“天府喜来登”之上的时候,父亲顿住了,身体再次一颤。他终于意识到了我要说的问题。
“小璞——”爸爸欲言又止。或许他心存一丝内疚,不知道该如何让继续下面的话。
我想着既然已经将话题点开了,那么不如索性就敞开了说,最好是能够把问题一并解决了。
“爸爸,告诉我为什么?”
我知道那时候谈论那个问题是需要一些姿态的,两个人当中总要有一个人要把姿态摆的低一些。而所谓低姿态其实就是尽量的铺一路好上好下的台阶。我把“爸爸”两个字叫的相当有感情,就是希望那两个字能够在我们父子两人之间铺就一路好上好下的台阶。
然而父亲似乎是没有看到我铺就出来的台阶,他没有应声,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爸爸,这么多年,我与你之间一直存在着隔阂,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固执和叛逆,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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