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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可危的帐篷:“你说我心疼自己老婆,算得上仗势欺人么?算得上么!”
林若峰内心窃笑不已,想不到英明神武的老板,到头来也不过是妻奴一枚。
林若峰看向钟意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崇拜。
钟意被陌生的男人看得直发毛:“你是?”
林若峰立刻热情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江总的秘书林若峰,老板娘好。”
钟意被林若峰喊得有些尴尬:“叫我小钟就行。”
林若峰笑眯眯的:“钟姐。”
钟意不想继续在称呼上纠缠,试探着问林若峰:“江哲麟他最近……很忙?”
林若峰立刻警觉的竖起耳朵:“最近老板正和比利时那边谈项目。这不,昨晚上刚赶过去。”
去比利时了么?之前怎么一点儿都没说?胃部的不适感愈加强烈起来,钟意自嘲的笑了笑,这算怎么回事儿?丈夫去了哪里,还是别人告诉她的——江哲麟该不是厌恶她到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吧?
钟意按住腹部,恍惚的看着林若峰两片薄唇一张一合:“江总是深夜赶过去的,肯定怕吵醒您才没忍心打电话。中午怎么着都该到了,我让老板给您打个电话?”
钟意轻轻摇了下头:“不用。他确实跟我说过,我不小心给忘了。”
林若峰狐疑的打量着钟意:“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钟意不肯:“不麻烦了。我跟我们单位同事一块出来的,还要在附近办点事儿。”
钟意语气温和,神情却很倔强,让林若峰不由想起她捧着相机在烈日下对焦的模样,认真、专注、心无旁骛,一脸要强的模样,却格外惹人怜惜。自家老板心情好的时候会传授点儿心得体会:“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怜惜之心,他对她的感情,便已经无限逼近于爱。”
——想必是经验之谈。
林若峰一转身,钟意堆在脸上的笑容刹那荡然无存。环顾四周,钟意只觉得陌生到可怕,美轮美奂的大厦,逐渐喧嚣的街道,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交织成可怖的异度空间,向她亟不可待的扑过来。
钟意踩着马路牙子,勉强走到了人行道上,细小的石子硌着单薄的鞋底,一步一步犹如在刀尖上的舞蹈,锥心刺骨的疼。
钟意浑身冰冷,周围的世界却一派欣欣向荣的美好。早晨蓬勃的阳光从卷曲的云朵后面穿射出来,打出一个又一个美丽又炫目的光圈,像紧箍咒般一层层压下来。钟意一晃神,便被擦身而过的自行车带倒。
倒下的过程非常缓慢,大片大片蔚蓝的天空在头顶缓慢的舒展开,最后汇成一片炫目的白,华美得有些不真实。
肘部磕在柏油马路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一把尖刀直直戳进心里,钟意只觉得腹部一阵翻搅,冷汗便被逼了出来,渗到眼角和眼泪汇聚在一起,显得十分狰狞。
肇事者跳下来指着钟意破口大骂:“真是瞎了一双狗眼!走路不看道活该被撞!你可千万别想赖上我,你可千万别……”
骂骂咧咧的字句蹿进耳朵,钟意只觉得十分可笑,捂着脸缓缓的笑了出来,指缝间却濡湿一片,温软酸涩的疼。
22、第 22 章 。。。
医院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钟意前面的小姑娘小手指上蹭掉了一块皮,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变成了一片暗红色,伤得不是很重。
实习医生刚举起一团药棉,小姑娘立刻触电似的缩回手,小嘴一撇,委委屈屈的歪进男朋友怀里,把手指举到男友面前,满眼泪光的嗫嚅着:“疼,哎哎,疼!”
小伙子急得抓耳挠腮的,大手抓起嫩葱般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捧着,鼓着两大腮帮子冲伤口处呵气:“忍忍就不疼了,不疼了啊,乖。”
两人你侬我侬的异常入戏,磨蹭了许久都没轮到钟意。
钟意本着非礼勿视的精神,垂着头专心致志的研究自己的手指。钟意的手掌被撕开一大块皮,鲜红的血珠子混着灰色的沙粒,伤口翻起像是婴儿的小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钟意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她一样,一旦沾上点儿小病小痛就格外软弱。钟意忽然很想念江哲麟,尤其是他身上清淡的白麝香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钟意从没如此渴望过能不管不顾的扑进江哲麟怀里,把所谓的气质知性淑女风度全丢进垃圾桶,把那点小委屈掰碎了碾细了,一惊一乍的吓唬江哲麟,就是要无理取闹,就是要撒娇耍泼——她多希望能像前面的小女孩儿那样。
钟意涩涩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撑直手指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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