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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寝室之内的老夫人一听到屋外儿子的唤声,早肝胆俱焚,心急如火,天哪,皇后竟然真的来了,她可是听说过皇后娘娘的事的,那主子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眼下公主睡在床上,可怎么办啊?急得在寝室内团团的转起来,柳柳己经走进来,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那罗相思一见到老夫人的面,像看到了一丝曙光。委屈的叫了起来:“姑母,救我。”
这种时候,老夫人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飞快的跪了下来磕首:“民妇见过皇后娘娘。”
柳柳冷扫了一眼,像没看到这个女人,她可以从这女人的眼梢间看出一抹强势和精明,舞阳那样单纯的个性怎么禁得了这女人的算计,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回京,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公然和皇室的人做对。
而在寝室内的大床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脸颊凹凸进去,下巴尖尖的,整个人陷入了昏送,床榻边还跪着一个年老的大夫,大气也不敢出,柳柳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睛湿润了,心口上下的起伏,很疼,一种剧烈的痛楚漫延到四肢,这个不远千里为了所爱嫁到江南的女子,还是她的那个表妹吗?她为什么不回京呢?
“舞阳,舞阳,皇嫂来看你了。”
一言出,床榻土本来昏送的人忽然灵动起来,睁开大眼睛,喘着气望着柳柳,嘴唇动了几下,说不出一向完整的话来,柳柳见她有话要说,伏下身子贴着她的嘴,只听到她轻喃的开口:“皇嫂,你可来了,”眼里像落下一滴泪来,那般晶莹,痛彻心菲,为那已逝的爱情,为她不远千里的追求,为她的委曲求全却没得到相应的厚待,那纤细的睫毛再欢盖住了她伤痛的眼睛,柳柳掉头望向一边的南宫月。
“哥哥,立刻过来看看她中的什么毒?”
“好,”南宫月点了一下头,飞快的走到床榻前,执起那纤细的手臂,白晰的肌肤上血管分明。
柳柳回身望向门口那不知所措的人,幽幽的笑了,寒意从唇角一点一滴的分散开来,直到整张脸都是冰冻狠历:“云锦书,这就是你当初的誓言吗?你把一个皇室的公主当成什么了?”
柳柳朝门外叫了一声:“红袖,”红袖应声走了进来。恭敬的抱拳:“主子,”
柳柳阴森森的命令:“通知七星楼的人,立刻开始着手断了云家和罗家的一切供应,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绝无翻身之地。”
荡气回肠,冷寒至极的话,尤如冰天雪地里的霜冻,一句话把云家多少年的付出都打入谷底,扔进万千的惊涛之中,云锦书脸色惨白,身形直打晃,瘫倒门边的椅子上,而一直跪着的云老夫人此时双瞳赤红,像遭到了一记重击,七星楼,天下第一楼,竟是皇后的产业,这江南的所有的垄断都在第一楼手里,即便这个女人不动用官府,她们也绝无活活了,这都是她做的孽啊,立刻用力的磕头。
“求皇后娘娘饶了云家吧,求皇后娘娘饶了我儿吧,都是老身的错,老身愿意一死谢罪。”
柳柳慢慢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冷魅阴寒至极的开口。
“本宫从来不给人第二欢机会,公主嫁到你们府上,本来应该感恩戴德,你们竟然敢大逆不道,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那老夫人瘫到一边去,好半天反应过来,飞身扑向房内的雕花屏风,直摔得满养是血,屏风碎成一片,发出巨大的响声,云锦书飞身扑了过来。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他抬养望向那高高在上,尊尝无比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没有一丝的怜悯,这个女人可真狠,黑瞳中闪过的不是同情,而是深深的不屑,轻声的开口:“在本宫这里不需要找同情二字,你们根本不配,她就算再死几次也勉补不了公主所受到的伤害。”
“红袖,立刻通知下去。”
“是,主子,”红袖端庄的走出去,云锦书把着自己的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心绝望到透顶了,自己努力了多少年被这个女人眨眼毁了,可是这一切是谁的错呢,都是自个儿的错啊,当年自已找进皇宫的时候,这个女人是真心的把舞阳嫁给他的,可是最终自己愧对了舞阳啊,一切都是母亲的从中做梗啊,使得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也许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云锦书伤痛的把着云老夫人,痴望着床榻上的舞阳,但愿舞阳没事啊。
南宫月己经为舞阳诊过脉了,把她的手放好,回身望向柳柳,轻声开口:“她确实是被下药了,是一种慢性毒药,这毒没事,只是她长期的营养不良,可能要调理一阵子才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