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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欲和保护欲哪个更强,求生欲和保护欲哪个更炽?阮昧知便是在魔障之中,他所朝的方向,也从未变过。阮昧知当即怒了,抽出飞剑,一转头,就冲……出了玄明殿。
殷函子和殷寻问都呆住了,这小子前一刻还舍己为人呢,怎么后一刻就临阵脱逃了。不过殷函子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听到了阮昧知在殿外高声呼喊——“殷掌门疯了,要杀掉少主和混元宗上下!”
电影《七宗罪》里说,“都市求生法则第一条——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喊救命而要喊失火了! ”当你要死的时候,拉上一群垫背的,也许就不用死了。若殷函子敢对殷寻问下手,那就落实了疯癫的病症,很可能将痛失掌门之位。
阮昧知一声而出,洪亮如雷,响彻天地,震撼宇内,殷函子一脸的悔不当初,殷寻问一脸的不堪回首。完了,丢脸丢到整个门派里去了。
殷函子一抬手,就将正在乱放谣言的阮昧知给堵了嘴绑了回来。
殷函子放开对自家儿子的束缚,声音憔悴:“他魔障了杀伤力都这么大,他没魔障的时候,岂不是更厉害?”
“父亲,昧知他不是故意的……”殷寻问这话里里外外充满了心虚的味道。
“放心,我不会计较的。毕竟他也是为了你。”殷函子揉揉眉心,直接往阮昧知身上丢了几张详测资质的符,随即目瞪口呆:“地灵根,血肉肌体皆含真元,经脉宽阔无阻,还是……纯阴体质?!阮昧知是女儿身?”
“女儿身什么样,下面也能长那东西么?”殷寻问同样震惊。
“没有……”殷函子对自家儿子的纯洁程度已然无语,摇摇头叹息:“可惜了,若他当真是女儿身倒好,资质心机都够,最难得是对你足够真心。你又偏爱于他,连神佑……”
殷寻问赶紧打断了父亲的话:“先想办法让阮昧知从魔障中清醒再说吧。”
“我觉得把这家伙就这样放出去,没准儿对帮你完成生死劫更有好处。”殷函子也看出阮昧知现下眼中只有自家儿子,在对阮昧知的心机有所领教后,他倒宁愿阮昧知就这么先疯着,这样对自家儿子更加有利。
殷寻问沉了脸,什么都没说,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寒之气。
儿大不由爹啊,有了侍者忘了爹啊,阮昧知你个狐狸精啊!殷函子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口道:“心魔前八重,喜、怒、哀、乐、惧、爱、恶、欲,就目前的观察看来,他陷入的那一层要么是爱要么是欲。他的心魔因你而猖,单靠我们是无法根治的,为今之计,只能再找一个能如你一般牵动阮昧知心神的人,引得他心念冲突,也就解决了。”
“那岂不是无法可解,还有别的办法么?”殷寻问坚信自己在阮昧知的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殷函子故作无奈:“他情况特殊,仓促间我也只能给出这么个办法,想要短期内解决,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先把生死劫的事解决了再说,我再搜集点相关资料,多斟酌斟酌。”殷函子当然不会只有这一个办法,问题是,他当下只愿意给出这么一个办法。
殷寻问沉默半晌,终究点点头道:“行,那我将阮昧知留在玄明殿里,劳父亲您替我照看着他。”
殷函子直接闭嘴,放阮昧知。
阮昧知的反应果然给力,直接道:“殷寻问,你有种丢下我试试。”
看着自家儿子不得不妥协的苦逼样,殷函子微微勾起唇角,也是时候,放儿子出去历练历练了,反正有他在身后,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听阮昧知刚刚那诸般言语,这人倒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单纯善良,正好让小寻跟着他,看看何谓肮脏的大人手段。阮昧知那话虽不中听,却也说对了一点,若自己再放任下去,对小寻是祸非福。
另一边,神霄宗内,一个戴着半面面具的英伟男子坐在软榻上,拿着一方有些显旧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他的掌心,一颗金丹熠熠发光。
有两个下人乖觉地走上前,将那惨被掏去金丹,一命呜呼的倒霉蛋拖下去喂灵兽。
两人收拾了尸首,忍不住在外低声嘀咕起来。
“主子那手巾是用一般的存水布做的吧?主子如今地位,还用这等物事,岂不寒碜?”
“不要命了你。主子管那叫卫生巾,宝贝着呢,上次有个侍女就说了一句那帕子做得略简陋了些,想要给主子做些好的。结果被主子直接挖了丹田,夺去真元,喂灵兽了。”
那下人身子一抖,不敢再言。
神霄宗:取自神霄派,神霄派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