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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堆着笑,与当家汉子深深打了一个问寻。
当家汉子回了一礼:“不知远客到此有何见教?”那老客道:“正要有事相求,故此讨扰贵人。”原来他带了一船货物回乡,行至江里,遇到了大风浪,满船的舟子和帮工,都被捲入了水中,这老客侥倖保住了船只货物,奈何没了舟夫水手,船搁在浅滩上进退不得,此地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故此想请磨房的当家汉子帮个忙,替他看守一夜船只货物,等他到城里雇来帮手,早上再行启航,当然也不能让汉子白忙活,届时愿以一成货物相谢。
那当家汉子虽然穷困,却是个急公好义的男子,见不得别个有难,何况还有好处可分,当下应允了:“这等小事,何难之有,远客只管自去,晚生在此替你看管货物,绝无闪失。”
那老客再三称谢,叮嘱磨房的当家汉子万别使货物丢失,即便我转天不能回来,我家人早晚也会来取,然后匆匆离开,连夜赶往城中雇佣帮工去了。那磨房当家汉子就连家也不回了,独自忍着铮�隼屠郏�浇�下A硕鸦穑��诘厣鲜刈糯�弧�
到了后半夜,家中妻子放心不下,提着灯笼来寻,磨房的当家汉子与她说明原由,妻子也说:“这是急人之难,行善的事,岂可疏忽。”当下两人轮流看守。
不料接连守了三天三夜,仍不见那老客回来,那夫妇虽然不肯失信,又到城里去找,四处打听遍了,都没有得到下落。
于是当家汉子同妻子一商量,说不定那位老客倒楣走背字儿,遇到哪路强人害掉了性命,只是这船货物如何处置?既然其中有咱们的一成,何不到船舱裡看看究竟是些什麽,然后再做计较。
夫妻二人打定主意进了船舱,一看满舱都是黄豆,不下千斤,而且颗粒饱满,夫妇俩经营了数年磨坊,从未见过这种上好的豆子,当下拿出大秤,自取了一百余斤,回到坊间磨了豆浆,没想到这些豆子做成的豆浆,飘香四溢,口感醇厚,喝了一回想二回,在市上口耳相传,很快就卖个精光。
夫妻两个把生意做得顺手了看又过了数日,还是不见那老客踪影,就决定再从船舱里取些豆子,大不了日后主家寻来,连本带利一併偿还给他,如此一来二去,还不出两个月,就把船里的千斤黄豆取了一空。
这夫妇俩藉此发了一笔外财,真应了一顺百顺那句古话,手中有了本钱周转经营,自此赶趁时运,不出几年就把家业赚得偌大,置办了广厦良田,家中奴僕成群,一日比一日兴旺。
可惜好景不常,到了第五个年头上,当家汉子只要晚上一闭眼,就会梦到有人砸门,开门看时,见一伙凶神恶煞般的人直闯进来,这伙人个个相貌丑陋狰狞,皆是身穿白袍,头戴古冠,对着当家汉子连骂带打毫不客气,口口声声说他家欠了他家老太爷一大笔钱。
第二百零五章 李儒度势
那些凶神恶煞之人并且拿出一个帐簿来,一行行指给当家汉子看,那帐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他家用老太爷船上的豆子赚了多少多少钱,又在某年某月某日,用这笔钱做了什麽什麽生意,赚了多少多少利润,你这傢伙闷声发大财,还以为天大的便宜都教你占了,如今还帐的时候到了,快快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原来那老客是江中鬼物所变,想利用那对夫妇的利益之心,假意前来点化于你,骗那夫妇拿了水府中的东西,现在连本带利都得还回去,那五通五显多是山妖水怪,从来不会有善心感应,既有所施,必有所取,个古宿债相偿。
此后没过多久,江水泛滥成灾,吞没了这家夫妇所在的村镇,可叹这对夫妇不肯守命自安,虽得了几年富贵,却赔上了满门性命,真教“凭君纵有千钧力,命里安排动不得。”
李儒一袭话,说的众人云里雾里,许褚、李典、曹安均没听明白,许褚更是骂骂咧咧的说李儒讲得不好听。曹智和夏侯渊对视一眼,听出了些许味道。
曹智低头微笑着,心下却冷汗淋漓,坐立不安,李儒对他的郿邬之行知道多少,为什么会点中曹智的要害。曹智心转如电,甚至连杀人灭口的事都想到了,最后还是强自镇定,轻笑一声,轻弹了一下身前的酒碗,道:“要知古往今来事,须问高明远见人,李先生讲得好,所谓书不在厚,有味则馨;言不在多,有理则重,许褚你想明白李先生讲的这个理是什么道理吗?”
许褚这会更是被曹智问的摸不着头脑,道了声:“想!”
曹智环顾一圈,缓缓而道:“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随你小子现在使尽英雄,早晚有一天宿债相偿,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