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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报啦!没人接,警察都他妈……派人去了。”
“王老板的头找到了吗?”
“没有。”
东方鸿飞暗想,九成是提走了,可蓝宝珠攀墙时,是两手徒空啊。他又回到吕小娟屋内。
吕小娟已经穿好衣服,笑吟吟地说:“警长,你真是作戏的好手。”
“我作什么戏了?”
“你救了凶手啊!”她回眸一笑,“我听到那人说话,是女声。还说‘施恩两次,后会有期’。看来,你们是认识的。秉公执法的警长竟然通匪,而且是个心黑手辣,不懂情为何物的女匪。”
“小娟,别瞒我了。你和蓝宝珠是一路的。”东方鸿飞穿好衣服,说,“快些走吧!”
“你不会拿我归案吧?”吕小娟说,“用枪打死我,说是蓝宝珠,有谁不信?”
东方鸿飞说:“大是大非我东方某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猪狗不如的王德兴死有余辜,范文心虽是锦衣子弟,在我眼里也是命贱如蚁……”
“不对。”吕小娟拦住他,“他和我多少有些情份。宝珠的心也忒狠了。”
东方鸿飞来不及详问吕、蓝二人的情况,只告诉她万春楼不是久留之地,最好火速离开,免遭探案警察的盘问而露出破绽。
吕小娟点着头,久久地望着他,毫不羞怯地说:“见色不乱,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咱俩算无缘了,亲亲我吧。”
东方鸿飞极不情愿地板住她的肩,吕小娟便咯咯地笑起来,用手摸着他的面颊,说:“真笨。让我还亲你。”
她刚揽住东方鸿飞的脖颈,把半启的嘴唇凑上去,门即被推开,王彪闯进来,说:“东方爷,德兴爷的脑袋找到啦!”
面色沮丧的吕小娟望着警长的背影,自语:“连这点缘份都没有吗?”目光迷离若失。
王德兴的脑袋被扔在马桶里。可笑可惧的是,一只眼睛瞪得老大,不仅面呈笑意,嘴角还衔着根牙签儿。桶里满是腥臭扑鼻的秽物。
“捞上来。”东方鸿飞说。
谁也不愿动手,你推我搡地后退,围着个人墙,像在看江湖艺人变古典戏法。
东方鸿飞暗笑:“瞧这人缘混的。”最后,还是王彪屏住呼吸,用火箸把人头挑出来。吓得一干妓女捂眼尖叫,看热闹的嫖客暗骂晦气。
天已拂晓,稀落的晨星已经隐退。一阵凉风吹醒东方鸿飞的头脑,突然想起墙外面还躺着刘十牌的死尸,忙走出万春楼,想到后边去察看。迎头碰上警长夏怀冰,驼着背,提着一把手枪,像个无精打采的老烟鬼。后面跟着几名警察,神情怠情,其中一个正扬脸打哈欠。
“东方兄,想不到你先来啦!”夏怀冰抬起瘦小的头,说,“正好,这案子归你。”
“我不管,我是来……‘他措不出词来。
“平时真看不出老弟还留着一手儿。”夏怀冰诡秘地一笑,话又圆回来,“年轻人嘛。老板呢?让你们老板出来!”
“哭了半天,还不知谁死了。‘东方鸿飞笑着说,”被杀的是老板王德兴。“”活该。“夏怀冰轻骂一声,附在东方鸿飞的耳畔说,”听说被割了脑袋,又是那女匪干的活儿吧?“
“我想是。”
“这理当并案。老弟,辛苦你啦!”他不等东方鸿飞说话,对数名警察吩咐,“福子、来顺,你们都跟着东方警长在这儿,谁也别偷懒、耍滑头。”
“老奸巨猾。”东方鸿飞笑着说,“验尸去,你再欣赏一回蓝色妖姬的手艺。”
“不去啦!”夏怀冰拨浪鼓似地摇着头,“上回看了范四少的脑袋,打牌八圈儿只和了一把。何况这是窑子,死的又是王八乌龟。”把枪一掖,大老鼠似地溜了出去。
叫来顺的警察用脚尖拨弄着人头,眼却往楼上瞅,对伸头探脑的妓女挤眉弄眼。
警察福子用长枪顶住想走的嫖客,倒坚着眉毛说:“回去!这是人命大案,我看你们都有嫌疑。”
“福子,你把住门口。来顺,你看住人头。别人都跟我来。”
东方鸿飞做部署,然后挨门去审查妓女。
“警长,”来顺喊着,“这脑袋还能叫狗叼走吗?”他想去敲诈嫖客,这里,一般警察是没钱来逛的。
例行公事的东方鸿飞一连审查了十余个妓女,偷眼发现,有的已经打好了小包裹,准备离开万春楼了。小翠已经忘掉恐惧,好像院中央放着的不是王德兴的脑袋,而是猪的一块后臀。正和王彪商议着后事。她想当鸨母,让王彪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