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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左近,我伯噶丹为了前事对逸君不利,就一再促使逸君早作归乡之计。但是,逸君却─直拖延犹豫……在─个晚上终于发生了事情,当我在睡梦中听到身旁的逸君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就永远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说到这里,梦夫人于燕已伤心的泣不成声,梦忆柔也抽唉着紧抱她的母亲,─面为母亲拭擦脸上的眼泪。
寒山重沉默着没有做声,半晌,他深远的道:“夫人.梦前辈的死状如何?”
这位美丽而文静的中年妇人闻言之下,哭泣得更历害了,她全身抖索,不能言出。在她那凄惨恐惧的眼神中,像是又恍榴出现了她的夫君暴毙的一幕,于罕走近他的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黯然道:,“逸君的遗体,于某曾经亲见,他全身乌肿,肌肤上呈现紫红色的斑点,极似中了巨毒而死,但是,他浑身上下却找不出一点伤痕,逸君死后双目怒睁不闭,牙齿深陷唇内,可见他去世之前,是十分痛苦的,我们虽然不敢断定是那噶丹下的毒手,但素闻他精于此道,且逸君夫妇在古漠向无仇人,逸君如此不明不白的突然去世,在他那从来壮健的身体来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寒山重将戟斧插进皮盾的环套里,置于桌边,在房中慢慢踱了几步,低声问道:“梦前辈可识武功?”
于罕颔首道:“逸君师出华山一脉,武术根底十分不弱。”
寒山重点点头,又道:“较之阁下如何?”
他说到这里,又迅速加了一句:“请恕在下言过唐突了。”
八回剑于罕毫无不悦之色,想了一下,道:“在十年之前,于某与他尚相差无几,十年之后,老实说,逸君难以与于某相抗了。”
寒山重眨了眨他那双澄澈而又凌厉的眼睛,嘴角微微一抽,道:“于执法携带梦夫人及姑娘迁回中原之际,路上可曾遭到噶丹拦截?”
于罕瞧了他妹妹一眼,点点头,恨恨的道:“在逸君的七七之后,于某便令燕妹收拾一切,准备起程,但那噶丹竟恬不知耻亲自登门提亲,可怜逸君尸骨未寒,燕妹伤痛犹深,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却敢提出这一荒唐而又可恨的要求,他说他已苦待了燕妹一十五年,又说他为了燕妹舍弃了执掌罗婆寺的荣耀,更竞威胁于某谓:他牺牲至此,已可不顾一切,若不达目的,将誓不罢休,于某眼见妹孤侄幼,又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虽然于某也率着派中好手数人,但却深恐偶有失误损及她母女二人,若然如此,又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逸君?三思之下,只有忍气容让,虚于委蛇,一面遣人故作渲染,一边暗地易装,将燕妹母女连夜送走,幸得皇天保佑,路上有惊无险,回得五台,满想自今以后,相安无事,却不料这畜生竟尚不死心,更又想出这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这畜生太狠了,太毒了,也太绝了……”
寒山重觉得心腔跳了一跳,手心冷汗盈盈,他舔舔嘴唇,低沉的道:“假如果真是这噶丹下的毒手,在下却几做了一个不仁不义之徒了……”
于罕搓了搓手,忙哑着嗓子道:“寒兄不明此事内蕴真相,为了许诺信之而出此策,自是怪不得寒兄……”
寒山重落寂的一笑,道:“于执法一直没有查出是否乃噶丹所为的证据么?”
于罕有些尴尬的道:“没有,但除了是他,又有何人?”
梦夫人忽然抬起满布泪痕的面孔,语声暗哑的道:“都是我害了逸君,是我不要大哥为逸君报仇的,我怕再失去大哥,在这世上,除了大哥与柔儿.我已没有一个亲人.我不能为了死去的而连带失去活的。我还要将柔儿抚养成人。我还不能舍弃我做母亲的责任,我不愿仇恨水远牵连不断,我不愿我的女儿对人生有着痛楚及抑郁。我要她快乐的活着……”
梦忆柔早巳哭得肝肠寸断。她抱紧着母亲.悲哀的泣道:“娘……娘啊……你虽然没有告诉女儿,舅父虽然没有告诉侄女,但是。我早已怀疑爹死得不明不白,我早已怀疑在平昔你老人家眉宇间那隐隐流露的愁络凄苦……”
寒山重处在这充满悲凉的泪语愁情环境中,不觉对自己所答应噶丹的许诺发生了彻底的憎恶,他甚至对自己也痛恨起来。谁叫他偏偏遇上了噶丹?又让他为自己疗毒?更偏偏与他互许了这个几乎丧尽了天良的条件!
不觉中,他狠狠的一跺脚。低骂道:“都是秦洁这妮子混帐透顶.不是她。我焉会中毒?不会中毒。又怎会碰上了这个畜生噶丹?”
梦忆柔母女早巳哭得神伤心迷,没有听见寒山重的自语,于罕虽然也撩起满怀愁苦,却听得十分清楚,他迷悯的道:“寒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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