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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往日里哪怕练功、练剑消耗到了精疲力竭时,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愕然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从不远处同样盘膝而坐的清箴子的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惊讶,看来不能入定的不仅仅只是自己。
「所谓大道至简,天地所衍万物皆尽平凡」突然每个人的耳际传来一个平稳的声息,不是语言音符,而是融合着一种宛若清风的节奏,没歌节奏的升降都暗藏着特殊的规律,形成一种特殊的无音之声,慢慢地以一种波澜不惊的方式向这些道门的弟子们展示着天地间的无形法则,负手站在院落中,望着夕阳缓缓落下山间的陈堪,以无上道力融入风中无声地叙述者。与其说陈堪是在教导弟子,倒不如说他是在落日余晖中,向着夕阳朗诵着天地变化的叙事诗。
鸿晓和清箴子这类修道人自然对陈堪这种引导感应强烈,很快不能自持的两人,就被引入了一个全新的修道境界,而不远处盘膝坐在墙根下的桀枭也没有错过这等好机会,藉着风中四溢的道力,开始在体内再一次地汇聚孱弱的妖力,这幅半妖的身体虽然本源的妖力修炼缓慢,但是对道力却比正常人更加地敏感。
陈堪的无音之声的听众除了修道者和桀枭之外,还有敖彦,只是在旁人看来珍贵无比的修炼机会,对于在稻田里「疯」了一整天的敖彦来说,却是最高层次的催眠曲,才不过一盏茶时间,这小东西就四肢朝天地呼呼大睡了起来当然在睡着之前,他没有忘记找一个舒服的地方作为休息之地。
阿黄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身体无助地颤抖着,它无数次地试图站起来逃离,但是额头上一张充满着法力的定身朱符却牢牢地将它固定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当然如果某个除妖狂人看到这张道符的话,肯定会当场抓狂,那标注着玉泉山戒律院出品的固身咒符是某位随身珍藏的藏品之一,至于敖彦是怎么弄到手的这个关于梁上君子的问题就暂时不提了。
此刻阿黄那柔软温暖的小腹上正躺着一个酣睡的宝宝,红润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笑容,小若樱桃的嘴巴一角隐约挂着一缕银丝。
「呜呜好香」小嘴含糊不清地喃喃着梦吟,柔软的脸蛋下意识地蹭着身下那光洁的皮毛。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秋日金色的夕阳中,阿黄一次次地哀叹着自己不幸的人生,身外的世界,此刻安详而平和。
若干年后,得道并成为神兽,可以自由出入各界得阿黄,感慨万分地回首往事时才明白,那每日里对小龙退避三舍的日子时何等的幸福。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条普普通通混迹在人间的狗狗,在对付小龙的时候还能自发地奉行:「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消极抵抗政策,不像日后,尽管身价飙升,连人间的帝王、道门的至尊看到它都要恭敬地称呼一声:「神兽尊驾」的它,却万分无奈地日夜沉沦于某尾恶龙的蹂躏奴役之下,连个申诉得机会都被强行剥夺了当然阿黄这样的想法始终保持在心底,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否则别说是被那些个对阿黄羡慕不已得同类知道,那些早就红透了眼的家伙一定会集体抓狂上来把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暴揍一顿,光是让那条作威作福得恶龙知道之后,自己包准又要倒霉了。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阿黄才会考虑的问题,眼下的它面对霸占自己肚子的小宝宝,除了无奈地发抖之外,也别无他法,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坳,最后一缕霞光被夜色吞噬,看顾完那些入定了的弟子后,一手提着灯笼,满脸无奈笑容的陈堪出现在阿黄面前时,才宣布了本次酷刑的告终。
陈堪蹲下身子,将灯笼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将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宝宝小心地抱入怀中,轻微的震动并未打扰宝宝的美梦,软软的身体在陈堪的怀中扭动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后,宝宝睡得更加地香甜。陈堪慢慢褪下外袍,盖在小家伙的身上以免着凉后,藉着灯笼的微光,打量了一眼阿黄脑袋上那可笑的朱符,然后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画一个符阵,将朱符散发得道力全数倒灌入符中后,才小心地将咒符取下。回头他不但要尽快修复这张朱符所损失的道力,还要趁清箴子没有发现朱符被偷前,把它放回原处。不过陈堪还真的很好奇,不知道温彦这小东西究竟是怎么从对妖物敏感异常得清箴子身边把这朱符给偷弄来的。
而连惊带吓的阿黄,刚获得人身自由之后,顾不得吼上两声为自己鸣不平,夹着尾巴,哆嗦着麻木的四条腿,踉踉跄跄地连跑带爬地从不远处的狗洞里逃走了,彷佛是害怕身后那酣睡的小恶魔会突然醒过来继续残害自己一般,那狼狈中带着可怜的模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