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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对不起”是真心的!
看着鼻翼翕动,眉头紧蹙的宁若言,温冬痛苦地说:“若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眼眶酸涩了,发烫了,喉咙似被扼住了,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生生的捏在掌心,狠狠地揉搓着……
宁若言及时的侧过脸,微仰起头,不让那泪的壳破碎、溢出。
温冬看着宁若言那愈加纤细的下颌,下颌至锁骨间那完美的线条,因竭力忍耐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缓缓伸出手抚摸他略显凸出的锁骨,“若言,我该怎么做,才能使你不再憔悴?”
宁若言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小心控制着眼眶里的液体,尽量平静地说:“放过我,不要再理我
。”
温冬慢慢站起身,轻启薄唇低语道:“懂了。”
懂了――这两个字,好轻,好远,如飞絮一般掠过宁若言的耳畔。
门锁轻轻相碰,温冬离开了。宁若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温冬留在手背上的水迹一点点
变干,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一滴水落下,手背上有了新的一块水迹……
月底,项目顺利谈成。举行签字仪式那天,南京下了雪。
三月雪,诡异骇人。
前两天还暖得穿衬衫,这天却要穿冬装。明明是白天,天色却黑如夜半,街上亮起了路灯。分明
是下雪,漫天漫地的雪白,却雷声隆隆。
电视新闻称,南京新机场全面关闭,滞留机场的旅客多达数千……
中方电厂的代表慨叹说:“有什么不平事吧?我在南京住了四十多年,还从没经历过这么怪的天
气!”
第二天,天气好转,机场重新开放。宁若言和温冬一起飞回了北京。
宁若言回到家时是傍晚7点多钟,很意外地发现方湄并不在家。猜测她可能加班,打到她的办公
室,没有人接。打方湄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宁若言觉得很奇怪,方湄娘家不在北京,她也不太愿意单独去宁若言的父母家,闲来顶多和几个
大学同学、旧室友出去聚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今天回来,有什么约会
都会推掉的。这会儿,她能去哪呢?
宁若言正在纳闷,门铃响了。是住对门儿的一对年轻夫妇。
男的说:“宁律师,刚才在外面看到你的车,知道你回来了,就赶紧来通知你。你太太在301医
院呢!”
宁若言惊慌地问:“方湄她怎么了?”
女的说:“她在渔市场滑倒了,可能要小产。你家方湄太不小心了,渔市的地面全是水,多滑呀
!孕妇怎么能去呢?”
宁若言来不及和他们多说,直奔301医院。
方湄在病床上躺着,面色青白,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正在喂她喝鸡汤。
看到冲进门来的宁若言,方湄哭了:“若言,我们的孩子没了。”
宁若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握着她的手说:“别哭了,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宁若言的母亲接过他的话茬儿说:“是啊,小湄,你不要太惯着若言,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要
不是为买什么鲩鱼,也不会滑倒,孩子也不会……”看到方湄又泫然欲泣,她没有说下去。
宁若言内疚地擦着方湄的泪水,苦涩地说:“为什么这么傻?我少吃一次鲩鱼又怎么样?”
方湄在枕上点头,宁若言接过母亲手里的汤煲说:“妈,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若言妈惋惜地摇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脚,回头对方湄说:“下次若言出差,小湄你搬到
我那儿住吧,把那儿当你的娘家。我不要儿子了,要你这个女儿。”
“谢谢妈!”方湄笑了,满足地喝着宁若言喂到口边的鸡汤。
晚上,方湄虚弱的到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宁若言躲进了浴室,两手撑着洗手台,头埋在双臂间
,心中痛苦地呼喊着:方湄,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更加内疚;不要伤害自己来折
磨我,我的心已经倍受煎熬。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只能控制我的人,心
却早已失去了控制。在不知不觉间,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滑落,又砸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