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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简却只是依旧拿满是茫然的眼看著他,彷佛完全不明白他在生什麽气。
「你说这里是个生活的好地方,与世隔绝,所以我就来了。」
那时候说这话的前提,是要我和你一起吧?苏雁归忿忿地想著。
「还是说,我骗了你一次,你要杀了我才能解气?」宁简的语气居然平淡依旧。
你何止骗我一次?
苏雁归越发愤怒,几乎要把宁简的手指捏碎。
宁简吃痛地蹙了眉,却没有挣扎:「那样也行。反正三哥已经死了、你的毒解开了,我也没什麽事情要做了。」
「你三哥……你三哥……」苏雁归咬著牙念了两遍,最後只憋出一句,「你为什麽在他坟前跪了三天?」
「我去找凤宁安要天心草,可是他说之前为了给三哥续命,已经用掉了。我当时只想著,如果三哥没有用掉就好了……这样不对。」
苏雁归听著他说,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怒气渐消,他看著宁简:「你的意思是,当时你宁愿用天心草救我,而不是给你三哥续命,因此觉得对他有愧,就去给他跪了三天?」
宁简沈默了一会,微微地点了点头。
苏雁归紧接著问:「你说让我杀了你也可以?」
宁简又点了点头。
「因为除了你三哥、除了我,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
还是点头。
「你来这里,是因为我的话?」
点头。
「一个人很难过?」
宁简犹豫了一下,最後摇了摇头。
苏雁归焦躁地舔了舔唇:「你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後悔,所以就跟自己说一个人也不会难过……那就是说,其实还是难过的,对不对?」
宁简垂下了眼:「不难过,一开始就知道会一个人,所以不难过。」
苏雁归突然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而问:
「你喜欢我吗?」
宁简点了点头,其爽快利索让苏雁归差点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宁简看著他,最後颇迟疑地问了一句。
苏雁归这才想起自己装作没有认出他时,就曾经逼问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於是他吸了口气:「你爱不爱我?」
「不是一样的吗?」
苏雁归的小心肝颤了一下,终究退了一步,哈哈地笑了一声,随後便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宁简站在那儿,没有上前,只是很被动地看著他,满脸无措。
苏雁归有些认命了。
就像那时跟荆拾说的,他的宁简是个美人,要抱得美人归,总是要吃亏的。
这个人就是这麽笨拙,他还能怎麽样呢?就连表白都辞不达意的人,他还能拿他怎麽办呢?
那些什麽一个人的,什麽後悔不後悔、好不好的鬼话,简单来说,其实就是──
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了。但是只要你眼睛好了、耳朵好了,不用被人追杀,不会伤心,那就是好的。虽然我会很难过,可是只要你是好的,我就绝不後悔,还会跟自己说,这是早就知道的,这样很值得,所以一点都不难过。
可是这个人不懂得表达。
做错了,他不懂得挽回;爱上了,不懂得争取;明明孤单寂寞,也不懂得要如何说出来,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在宫中如此,在易莲山上如此,与自己相处的那些年如此,就是如今,依旧如是。
只是,他其实一直都很努力。
为了三哥,他放弃了别的一切,极耐心地守了一个不相干的小鬼八年;为了自己,他又一路找到逍遥山庄,守著他、护著他,即使难过,也从来没有放弃。
反而是自己愚蠢的自以为是,伤人至深,而他还是千辛万苦地替自己寻药,甚至引开追杀,一个人躲起来。
可一旦相见,他依旧会辞不达意,却认真地表达出真正的心情。
「对不起。」苏雁归看著眼前无措的人,终於笑著伸出手搂住了他。
宁简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怎麽会不爱你呢。」
宁简的身体僵住了。
苏雁归低头吻了他一下,一字字地念:「十二岁时,你是我的师父,到十五岁起,我就跟自己说,再没有比宁简更重要的人了。我怎麽会不爱你呢?虽然总是我追著你跑有点吃